亞曆山大點頭表示同意岡比西斯的評估,然後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沉思了一會兒。經過片刻的思考,他讚同了對此事的看法。
“神用他的光芒祝福我們。這確實是一個重大時刻。我們應該向他獻祭,以感謝他在這件事上的幫助。不過,這得等到我和那隻老鼠做完生意之後才能實現。我必須準備好和我一起參加會議。我隻能允許我最好的士兵和最忠誠的士兵陪我進行這些談判。”
岡比西斯將她美麗的頭靠在亞曆山大的肩膀上,臉上帶著不安的表情。她不能指望像亞茲德格德這樣的人會遵守他提出的條件。她有點擔心他會使用代理人來消滅亞曆山大,因此,她表達了自已的擔憂。
“注意安全,你正在向邊境進軍,你永遠不知道哪個部落在等著你。也許神已經雇傭了一些野蠻人來伏擊你。我建議你在出發前尋求草原蠻族人之類的野蠻軍隊的幫助,以確保你能對抗那個混蛋可能策劃的任何陰謀。”
亞曆山大看著這位美麗的北福雷斯特女子,不禁嗤之以鼻,她竟然想到了他想不到的潛在危險。他對她能夠預測彆人陰謀的能力感到十分欽佩。其實,他自已並不具備這種能力。因此,他不得不稱讚這位女子的才華。
“沒有你我會迷失方向。想想看,自從上任以來,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取得了多大的進步。你真的是我能要求的最好的間諜頭目。很好,我會派一名使節與草原蠻族人談判,在我們見麵後伏擊伊茲德格德和他的軍隊。我們最好趁機殺死那條蛇,然後讓他溜回東都堡的安全地帶。”
岡比西斯想象著亞茲德格德被遊牧騎兵射中箭後被自已的血嗆死的情景,不禁咯咯笑了起來。然而,她對他尋求草原蠻族人幫助的計劃有點懷疑。雖然她提出了這個建議,但她知道遊牧騎兵不會輕易同意再次為阿哈德尼亞人工作。因此,她提出了一個建議,以幫助增加亞曆山大計劃的成功率。
“草原蠻族人曾經為你的先祖效力,但那個聯盟已經瓦解。特彆是在我們派東福雷斯特人占領伊利裡庫姆之後。我建議派一個不是阿哈德尼亞人的人去與野蠻人談判。我的情報表明,神過去曾試圖爭取他們的幫助,但他們拒絕了他。他們似乎總體上不喜歡阿哈德尼亞人。”
想到這裡,亞曆山大也認同了岡比西斯的觀點,趕緊選了一個自已可以信賴的人。如果自已在抵達阿哈德尼亞進行和平談判之後,要組織對東阿哈德尼亞攝政王的襲擊,那可不能被人追查到,所以需要找一個代理人。
“我會迫使薩魯斯利用他與其他福雷斯特部落的關係,對伊茲德格德進行打擊。這樣一來,即使那條波斯蛇還活著,他也能說服草原蠻族人告訴他誰是罪魁禍首,證據也會指向福雷斯特部落,這樣我們就能在東方人找到他們之前讓他們閉嘴。”
說完這些話,亞曆山大和岡比西斯迅速開始行動。他們有很多事情要計劃,但時間不多了。然而,如果一切順利,他們不僅能夠從東阿哈德尼亞帝國獲得巨額贖金,還可以除掉攝政王,並希望在他的位置上安插一個傀儡,迫使年輕的狄奧多西二世與他的西方鄰居更加友好。
薩魯斯和亞曆山大單獨坐在一個房間裡。他接到皇帝親自傳喚後趕回了西阿哈德尼亞帝國的首都。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討論暗殺亞曆山大對手的陰謀。亞曆山大喝光了酒杯中的酒,然後才說出他的陰謀。
我召你來這裡,是因為我需要知道你是否與我邊界之外的福雷斯特部落有任何聯係。我不會騙你,我有機會消滅我的一個對手,並改善與東阿哈德尼亞帝國的關係。但是,如果這次嘗試失敗了,我不能讓彆人追溯到我身上。你明白吧?”
薩魯斯喝著聖杯裡的酒,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亞曆山大那冷漠的表情。他曾多次跟隨這個人參加戰鬥,知道他不是那種沒有正當理由就暗殺他人的人。作為帝國使節,薩魯斯知道目前與東阿哈德尼亞帝國的邊境危機,因此可以準確地推測出亞曆山大計劃殺死誰。
因此,當東福雷斯特酋長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然後默默地點頭時,這並不奇怪。又喝了一口酒後,薩魯人很高興地分享了他所掌握的信息。
“我認識一個人,你可以稱他為國王,或者他是這麼自稱的。他來自格皮德部落。這個人對東阿哈德尼亞帝國懷有強烈的仇恨。如果你需要他作為代理人,那麼他就是最適合的人選。但在我聯係他之前,我需要知道你的陰謀的全部範圍。我最不想讓他發現我是阿哈德尼亞的走狗。我必須讓他覺得我是以東福雷斯特部落成員的身份接近他。”
亞曆山大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給自已倒了另一杯酒。很高興看到薩魯斯被馴服了。他曾經是阿哈德尼亞用來屠殺敵人的野狼,現在他是一隻馴服的獵犬,在最危急的情況下他可以依靠它。亞曆山大又喝了一口金色的聖杯後,向他的瘋狗講述了他的具體計劃。
“很簡單。我即將與波斯皇帝會麵,如你所知,他是東阿哈德尼亞帝國的攝政王。根據克裡斯烏斯促成的條款,我們每人可以帶一千人部隊來保護自已免受第三方威脅。
然而,我認為這個人正在策劃一個陰謀來結束我的生命,就像我也是他一樣,這並不是不合理的。正如你所知,草原蠻族人鄙視阿哈德尼亞人,正因為如此,如果我派自已的人去與他們簽訂合同,他們肯定會拒絕我的慷慨提議。因此,我想利用代理人雇傭那些亞洲野蠻人來為我做肮臟的工作。”
薩魯斯聽著亞曆山大的刺殺計劃,不停地點頭,不過,他對一個細節有些好奇,於是,東福雷斯特酋長又喝了一口酒,趕緊問出了他關心的問題。
“讓我把事情說清楚。你想用代理人,雇傭另一個代理人,去暗殺東阿哈德尼亞攝政王?這樣做有什麼意義?我們為什麼不讓格皮德人來做這件事?格皮德人完全有能力伏擊亞茲德格德並為你奪取他的頭顱。我可以親自證明,即使他們暗殺失敗並被活捉,格皮德人寧願死也不願透露是誰雇傭他們去東方。”
亞曆山大想了想,點頭表示同意。他認為草原蠻族人根本就沒有必要,他可以雇傭格皮德人來幫他做這件事。而且他懷疑草原蠻族人會不會聽從福雷斯特部落的使者。如果薩魯斯和格皮德國王有關係,亞曆山大沒有理由拒絕他的策略。因此,他很快就接受了這個提議。
“好吧,你可以代表我去向格皮德王提出請求。在確定得到他們的支持之前,我不會出發與亞茲德格德會麵。”
薩魯斯喝完最後一口酒後露出一絲笑容。喝完之後,他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出了房間,但在離開之前,他還是說出了最後一句尖刻的話。
“這是我的榮幸,哥提庫斯。”
說完這句話,那人便把亞曆山大留在原地,準備帶上他的一些同盟者去見格皮德國王。至於亞曆山大,岡比西斯很快向他打招呼,她透露自已一直在偷聽那人的談話。
“那麼,計劃有變嗎?我們打算利用格皮德人殺死伊茲德格德?我必須說,我很慚愧自已竟然沒想到這個主意。格皮德人與東福雷斯特人和汪達爾人一樣,是一個東方部落。老實說,我對他們知之甚少,但據說他們有凶猛的戰士,我相信他們有能力消滅那條波斯蛇。”
說完這句話,岡比西斯坐到了亞曆山大的懷裡,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臉撅嘴的樣子,談論著最近困擾著她的一件事。
“你知道嗎,自從你娶了那個女孩之後,晚上就沒來過我的房間。我一個人太孤單了……”
亞曆山大之前聽到這句話時嗤之以鼻,斥責這個女人的嫉妒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