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8新的器械(1 / 2)

從拉文納一路行至阿哈德尼亞,那是一段漫長且充滿未知的旅途。道路蜿蜒曲折,穿越了茂密的森林,翻過了險峻的山巒,又跨過了寬闊的河流。數不清的日夜交替,風雨兼程,通常都需要耗費數日的光陰。

然而,當亞曆山大最終抵達阿哈德尼亞的那一刻,他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觸動了。這座城市的居民們仿佛是在等待著一位英雄的歸來,他們臉上洋溢著的熱情與喜悅,如同一股溫暖的洪流,讓亞曆山大感到無比驚訝。伴隨著近期農作物產量的顯著提高,田野裡金黃的麥浪此起彼伏,果園中熟透的果實掛滿枝頭,空氣中都彌漫著豐收的香甜氣息。經濟的蓬勃發展更是顯而易見,市場上熙熙攘攘,商人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琳琅滿目的商品讓人目不暇接。而帝國邊境所麵臨威脅的成功消除,宛如一道堅固的屏障被拆除,人們心中的恐懼與憂慮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憧憬。

正因如此,亞曆山大已然開始成為一位備受歡迎的皇帝,尤其是在那些遠離居住於拉文納的貴族影響力的城市。在那些地方,平民百姓們遠離了貴族的壓迫與剝削,過上了相對自由和安寧的生活。他們之中的許多人依舊逗留在東都堡,那裡仿佛是一個與世隔絕的角落,他們遠遠地避開皇帝可能憤怒波及的範圍,試圖在這片寧靜的土地上繼續維持著自已原有的生活方式。

弗拉維烏斯·利維烏斯·塞昆達斯正安坐在東都堡一座奢華的彆墅之中。這座彆墅宛如一座城堡,高大的圍牆環繞四周,花園裡繁花似錦,噴泉潺潺作響。他乃是眾多在密謀刺殺新任皇帝之後逃離西阿哈德尼亞帝國的貴族之一。在東阿哈德尼亞帝國攝政王伊茲德格德的庇護之下,他過著一種看似平靜卻又奢華無比的生活。

塞昆達斯出身於古老而顯赫的貴族和參議員世家,家族的榮耀如同璀璨的星辰,在曆史的長河中閃耀了數個世紀。儘管在近幾個世紀以來,參議院的權力已然逐漸減弱,然而阿哈德尼亞的精英家族仍然憑借著深厚的根基和廣泛的人脈,牢牢掌控著一定程度的權力。但是,當亞曆山大登上王位,並對參議院展開血腥屠殺之時,這看似堅固的權力堡壘瞬間分崩離析。

貴族們很快便驚覺,他們廣袤無垠的土地被國家無情地沒收,那曾經是他們引以為傲的財富之源。肥沃的農田、茂密的森林、繁華的城鎮,一夜之間都不再屬於他們,轉而落入了軍官們的掌控之中。倘若這還不夠糟糕,亞曆山大更是下令將各貴族氏族的國庫統統沒收,那些裝滿了金銀珠寶、珍貴藝術品和古老文獻的寶庫被逐一清空,致使曾經富甲一方的貴族們瞬間變得一貧如洗,陷入了極度的貧困之中。

在這全新的秩序之下,不再需要這些養尊處優、無所事事的浪蕩子,而是要從軍隊當中選拔出那些具備真才實學,有能力有效地統治和保衛土地的人。他們英勇無畏,精通兵法,善於治理,能夠為國家的繁榮和穩定貢獻力量。

在這些人當中,有一部分是貴族出身,那些學會了寶貴技能並且自願投身軍隊的少數貴族,在新的帝國秩序當中享有極高的威望。他們憑借著自已的智慧和勇氣,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贏得了民眾的尊敬和愛戴。至於其餘的貴族階層,則被無情地拋棄,昔日的榮華富貴如夢幻泡影般消散,他們隻能各自設法謀求生存之路。

這一狀況直接導致絕大多數的上層階級對亞曆山大表示強烈的反對,他們暗中勾結,策劃陰謀,試圖恢複往日的權威和榮耀。然而最終,他們當中的許多人被指認有罪,並且未經審判便被處決。剩餘的人則如同驚弓之鳥,惶恐地逃往東部,在那裡受到攝政王的庇護。

然而,近期卻有相關的報道聲稱,這些被流放的西方貴族最終倒在自已的血泊之中,或者是因為飲食中毒而命喪黃泉。死亡的陰影如幽靈般在他們之間徘徊,恐懼如瘟疫般在他們心中蔓延。包括塞昆達斯在內的許多人,心中都彌漫著一種強烈到幾乎令人窒息的恐懼感,時刻擔憂著劊子手或許就在附近悄然徘徊,等待著給予他們致命的一擊。

儘管內心充滿了恐懼,塞昆達斯當下依然待在彆墅的避難所之中。此刻,他正深深地沉溺於對他最喜愛的奴隸的情愛之中。她已經為他的家族服務了漫長的歲月,對他表現出所謂的忠心耿耿。然而,這種忠誠並非是基於愛與欽佩,而是源自長期的虐待和恐嚇。

倘若有人走近她,輕聲地告知她有獲取自由的機會,她定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因為她無比害怕,僅僅是想到這種可能性,她的主人便會對她施以殘酷的懲罰。於是,她躺在床上,默默忍受著主人的毆打,那無情的拳頭落在她瘦弱的身軀上,留下一道道淤青。同時,她用那毫無生氣、空洞無神的眼睛凝視著窗外,窗外的世界對她而言,隻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然而,就在下一刻,命運的轉折突然降臨。她忽然看到黑暗之中閃爍著一抹神秘的光芒,一道源自外麵的奇異閃光。也許是皎潔的月光映照在某個鋒利的金屬物體之上,反射出冰冷而致命的光芒。不管究竟是何種緣由,這道光芒僅僅持續了短短一分鐘,窗戶的玻璃便瞬間破碎,發出尖銳而清脆的聲響。一根細小卻致命的鐵栓以迅猛之勢如閃電般刺穿了奴隸主人的脖頸,鮮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

男人震驚地望向窗戶,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極度的恐懼。他試圖掙紮,試圖呼喊,但生命的力量在瞬間消逝。隨後便倒在了他最喜愛的奴隸身上,鮮血如注,染紅了她的身軀和臉龐。奴隸女孩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呆若木雞,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呆呆地望著這個折磨了她多年的男人那蒼白、毫無生氣的麵龐。她恐懼到甚至連尖叫都無法發出,身體僵硬得如同一塊冰冷的石頭。相反,她花費了好一陣子才漸漸從極度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男人的眼睛,試圖確認他是否真的已經死亡。的確,他已然死去,因為他甚至對於她的試探毫無反應。

直到她真切地意識到那人確實已經命喪黃泉,她才終於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音穿透了彆墅的每一個角落。這使得守在門外的守衛們瞬間意識到主人已經身亡。彆墅的守衛們旋即如潮水般衝進房間,他們的腳步聲雜亂而急促。然而,當他們進入房間時,卻發現他們的主人已然死在了床上,他的鮮血將裸體奴隸的身體和臉龐徹底浸染,形成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麵。他們即刻從破碎的窗戶以及男人脖子上的螺栓判斷出,襲擊者是從外麵發動攻擊的,因而他們迅速將這一情況通知了其他守衛。

“快,他們還沒走太遠。我們必須馬上找到這個刺客!”守衛們的呼喊聲在彆墅的庭院中回蕩,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然而不幸的是,刺客已然悄然潛入茫茫夜色之中,如同幽靈般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了他們用以殺死流亡貴族的弩炮,成為了這場血腥事件的唯一見證。

亞曆山大正在為即將與普拉西迪亞舉行的盛大婚禮進行精心的準備。此刻,他身處阿哈德尼亞那座古老彆墅的書房裡。書房的牆壁上鑲嵌著珍貴的木板,散發著淡淡的鬆香。巨大的落地窗讓陽光灑滿整個房間,照亮了桌上堆積如山的書籍和羊皮卷。他坐在一張雕花的橡木書桌前,仔細地斟酌著婚禮的場地以及他精心設計的誓言。整個婚禮大致是基於他前世記憶當中的傳統而來,他希望能將這份美好的回憶與當下的現實完美融合。

儘管弗蘭克似乎對於21世紀現代那道德淪喪的現狀中婚姻的意義存在著諸多疑慮,但他的內心深處仍然渴望在辛苦工作了一整天之後,能夠回到溫馨的家中,擁有一位真正的妻子和溫暖的家人。他深知自已永遠無法擁有這般簡單而美好的生活,至少無法長久地擁有。這份渴望如同深埋在心底的種子,即便在現實的荒漠中難以生根發芽,卻始終存在。

亞曆山大在夢境之中親身感受到了弗蘭克內心深處的苦澀,這促使阿哈德尼亞皇帝為他和普拉西狄亞精心設計了一場堪稱完美的婚禮。一場融合了阿哈德尼亞拉穆教傳統以及現代拉穆教傳統的婚禮。婚禮的場地將選在一片廣闊的草原上,四周環繞著連綿的山脈和清澈的溪流。鮮花將鋪滿整個場地,彩帶在空中隨風飄舞,營造出如夢如幻的氛圍。

正當亞曆山大為這一重大的事件書寫下宏偉而詳儘的計劃之時,辦公室的門緩緩打開,岡比西斯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如同清晨穿透雲層的陽光。看到這個女人心情如此愉悅,亞曆山大趕忙詢問她。

“最近很少看到你心情這般美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是不是有身孕了?”亞曆山大的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和關切。

岡比西斯輕笑著搖了搖頭,她那如絲般的長發輕輕擺動,“陛下,並非如您所想。隻是我剛剛收到了一份來自遠方親人的珍貴禮物,這讓我的心情格外舒暢。”

亞曆山大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哦?是什麼樣的禮物能讓你如此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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