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6無法評定(1 / 2)

亞曆山大將土地交予北福雷斯特人和東福雷斯特人定居,這一舉措在岡比西斯看來,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麵下埋下了一顆顆危險的炸彈,隨時可能引發驚濤駭浪,為他的帝國帶來無儘的衝突與災難。

她甚至隱隱有一種預感,這或許會成為亞曆山大走向滅亡的導火索。然而,她卻不能將這些擔憂傾訴出來,她害怕一旦說出口,亞曆山大會責備她太過神經質,太過杞人憂天。但那種不祥的預感卻如同毒蛇一般,緊緊地纏繞在她的心頭,讓她無法釋懷。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像是一堵無形的牆。過了一會兒,亞曆山大輕輕地在岡比西斯耳邊低語,那聲音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花朵,隻有她能聽見。

岡比西斯的臉上瞬間浮現出羞怯的表情,那紅暈如同天邊的晚霞,迅速蔓延開來,染紅了她的雙頰。

她微微低下頭,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這細微的動作,卻像是一道陽光穿透了雲層,讓亞曆山大笑了起來。

他輕輕地拉起女人的手,眼中滿是愛意,帶著她走向臥室,仿佛那裡是他們躲避世間一切煩惱的港灣,在那裡,他們可以暫時忘卻所有的憂愁,作為夫妻儘情享受這美好的時光。

儘管亞曆山大的命運早已被政治的巨輪所裹挾,即將與普拉西迪亞步入婚姻的殿堂,但他依然眷戀著岡比西斯。

他珍惜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與她共度時光的機會。畢竟,一旦他最終成婚,他的生活將變得更加複雜,他需要在兩個女人之間周旋,努力取悅她們。

而這也意味著,他與這位北福雷斯特美女相處的時間將會不可避免地減少。在與普拉西迪亞共進晚餐之前,他們兩人已經共同度過了無數個溫馨而甜蜜的夜晚,那些夜晚就像是璀璨的星辰,鑲嵌在他們記憶的長河中。

在拉文納那金碧輝煌的皇宮內,氣氛略顯緊張。阿拉裡克神色威嚴地坐在那裡,他的坐姿猶如一頭蓄勢待發的雄獅。站在他對麵的是皇帝提圖斯·亞曆山大,他身著華麗的皇袍,頭戴璀璨的皇冠,儘顯尊貴與威嚴。

亞曆山大邀請這位東福雷斯特國王來到皇宮,心中懷揣著對伊利裡庫姆局勢的重重疑問。

雖然他已經從弗魯門塔裡人那裡得知了一些情況,但他還是希望阿拉裡克能夠親自為自已在伊利裡庫姆的所作所為負責,為那些縈繞在他心頭的謎團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儘管他早已對真相有所了解,但在審問這位野蠻國王時,他依然表現得極為親切和優雅,就像一位寬容大度的長者在麵對犯錯的晚輩。

“阿拉裡克,能再次見到你,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我非常欣慰你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趕來拉文納。

不過,若你不介意的話,我最近聽到了一些關於我賦予你管理之權的教區——伊利裡庫姆的傳言。那些傳言就像陰雲一樣籠罩在我的心頭,我隻是想和你一起澄清一下這些事情。”亞曆山大的聲音溫和而堅定,如同潺潺的溪流,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必須對你和你的軍隊在保衛伊利裡庫姆時所展現出的英勇和努力表示讚揚。你們成功地將那些如蝗蟲般肆虐的草原蠻族和其他野蠻部落趕出了那片地區,這是一項了不起的功績。

然而,我也不得不表達我的擔憂,我聽聞你們在打擊那些阻礙與東方貿易的違法行為方麵,幾乎毫無作為。這其中是否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呢?”

阿拉裡克端起麵前的烈酒,猛地灌了一口,那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卻無法澆滅他心中的怒火。

他冷冷地嘲笑了一下亞曆山大的問題,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他可是花費了數周的時間,長途跋涉趕來見皇帝,本以為會受到隆重的接待,可沒想到剛一坐下,就被質問他在伊利裡庫姆的行動,這在他看來,簡直是一種侮辱。

“哼,你對伊利裡庫姆了解多少?那個地方簡直就是一團糟,就像被神遺棄的廢墟。要想解決那些阿哈德尼亞人遺留下來的問題,僅僅依靠幾千名東福雷斯特人是遠遠不夠的!

那裡的道路早已破敗不堪,像是被歲月啃噬的枯骨,年久失修;肥沃的田地被破壞得滿目瘡痍,仿佛是戰爭留下的傷疤;

你甚至都走不到一英裡,就會遭遇一群如惡狼般的強盜。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如今,一些敵對部落如同潮水般湧入該地區,他們帶來的威脅日益增大。

如果您說您讓我的人民定居伊利裡庫姆正是因為那裡太過危險,需要我們去當炮灰,那我一點兒都不會懷疑。我們可沒有能力同時與侵略者和強盜作戰,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人手。

拉穆啊,您是知道的,您已經將我的大部分戰士重新分配到茵萊河地區,去增強您在那裡的兵力了!”

阿拉裡克的聲音如同雷鳴般在宮殿中回響,他的憤怒溢於言表。

事實上,阿拉裡克和許多東福雷斯特人一樣,都是拉穆徒。早在一百年前,東福雷斯特人就已被拉穆教那無形的魔爪所侵蝕,陷入了它那神秘而又充滿蠱惑力的教義之中。

然而,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仍有許多人堅守著古老的信仰,不願被這股新興的宗教勢力所同化。

因此,在同盟軍中,時常可以看到那些令人敬畏的狼戰士或狂戰士,他們身著獨特的戰甲,在戰場上高呼著異教神靈的名義,如同一群無畏的戰神,毫不猶豫地衝進敵人的陣營,他們的勇猛和狂熱令人膽寒。

說實話,亞曆山大此時心中覺得頗為尷尬。在他的帝國中,大多數福雷斯特部落仍然虔誠地信奉著他們原來的宗教,比如汪達爾人,北福雷斯特人和南福雷斯特人等。

作為古阿哈德尼亞宗教的忠實追隨者,亞曆山大自然對拉穆教持有反對的態度,即便這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然而,此刻這些宗教上的分歧並不是他所關心的重點,他現在最迫切的任務是安撫這位憤怒的野蠻國王,向他解釋自已決策背後的原因。

“正如你所說,你已經成功地將許多野蠻部落從伊利裡庫姆的邊界驅逐出去,這是一項了不起的功績。

而你所指揮的軍隊,其數量之龐大,任務之繁重,我們都有目共睹。自然,其中大部分兵力都需要被調往其他更為關鍵的地方,以維護帝國的整體安全。

但你要知道,你仍然擁有一萬名東福雷斯特人駐紮在伊利裡庫姆,這並非一個小數目啊。”亞曆山大儘量讓自已的語氣顯得平和,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

“這足以解決你的土匪問題,同時保衛你的邊境。為何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你似乎在刻意回避眼前這亟待解決的關鍵問題?難道你一直在暗中與這些土匪勾結,共同搶劫東方商人的貨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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