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4意圖謀反(1 / 2)

事實上,他們中的許多人內心深處都燃燒著一團足以毀滅一切的熊熊烈火,渴望著有朝一日能夠徹底推翻那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貴族階級,建立一個公平正義的新世界。特洛古斯收了貴族那沾滿血腥與罪惡的錢財,代表他們向善良無辜的眾人編織一個又一個彌天大謊,此乃罪不可赦,天理難容的重罪。

事實上,在這些義憤填膺的人之中,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發自肺腑,毫無雜念地關心亞曆山大的生死榮辱。在他們那充滿偏見與質疑的眼中,他不過是眾多貴族中又一個養尊處優,驕奢淫逸的紈絝子弟罷了。然而,特洛古斯那令人發指的所作所為卻是令人無法容忍,忍無可忍的,於是他們毫不手軟地用刀子一次次地無情刺穿這個男人那肥胖臃腫,令人作嘔的軀乾,每一刀都帶著無儘的憤怒與仇恨,直至他那原本就醜陋的身軀變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仿佛是一幅來自地獄的恐怖畫卷。阿卡裡烏斯目光冷漠地凝視著這個愚蠢至極,罪有應得的家夥的屍體,緩緩地搖了搖頭,那動作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歎息,而後用一種平靜卻又充滿力量的聲音對他的死因加以評說。

“真是個無可救藥,愚不可及的白癡……”

其餘的人則如同什麼都未曾發生一般,若無其事地重新坐回了桌子旁,繼續談笑風生,仿佛他們剛剛並未親手參與那場殘忍血腥的殺戮。一個頭戴頭巾,麵容剛毅的男子目光灼灼地緊盯著阿卡裡烏斯,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質問,對他之前的行為提出了尖銳的質疑。

“您為何要堅定不移地支持亞曆山大?他在我看來,不過是貴族群體中再尋常不過的一員罷了。他與其他那些養尊處優,魚肉百姓的貴族究竟有何不同之處?”

阿卡裡烏斯神色從容地輕抿了一口手中那散發著淡淡香氣的杯子,感受著那片刻的寧靜與溫暖,而後用一種沉穩而又堅定的語氣不緊不慢地回答了此人的問題。

“您大錯特錯了,雖說此人出身於富貴顯赫,令人稱羨的家庭,然而他卻毅然決然地將自已的一生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了充滿血與火的軍旅生涯。我曾聽聞,他甚至不惜慷慨地揮霍家中那堆積如山的財富,隻為給他那些英勇無畏的士兵購置最為精良,先進的裝備,讓他們在戰場上能夠勇往直前,戰無不勝。

您是否知曉,在這廣袤無垠,遼闊無邊的帝國土地之上,竟然有出身平凡的平民能夠憑借自身的才華與努力,成功擔任帝國那舉足輕重的使節一職?譬如叫做奧迪烏斯的傑出人物。他肩負著治理南西裡斯這一艱巨而又光榮的使命。他的家族之中沒有一位出身貴族的成員,可正因他那令人讚歎不已的赫赫功績,如今他在亞曆山大那英明睿智的指揮下,得以統治著半個西裡斯,為這片土地帶來了和平與繁榮。

亞曆山大根本不曾將阿哈德尼亞那陳腐僵化,束縛人心的傳統奉為不可逾越的金科玉律,他當然也不會在意一個人的出身究竟處於何種卑微或高貴的社會階層。您不妨靜下心來仔細想想,究竟是何原因使得如此眾多的貴族都對他恨之入骨,日日夜夜盼著他性命不保?長久以來,我們終於迎來了一位出身行伍,身經百戰的堅毅士兵登上那象征著至高權力的王位。若您問我,在這風雲變幻,危機四伏的時代,這已然是我身為一介平民所能殷切渴盼,夢寐以求的最佳局麵。”

頭戴頭巾的男子微微皺眉,陷入了一陣沉思之中,他那雙深邃的眼睛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在腦海中反複斟酌著阿卡裡烏斯的話語。片刻之後,他緩緩抬起頭,再次對其發表了一番深思熟慮後的評論。

“那他那聲名狼藉,令人聞風喪膽的恐怖遊行又當如何解釋?眾多無辜的平民都慘死於那個混蛋所引發的混亂與血腥之中!”

對此,阿卡裡烏斯隻是發出一聲滿不在乎的輕蔑嘲笑,那笑聲中飽含著對無知與偏見的不屑,而後才如同之前毫不留情地揭露特洛古斯的謊言那般,將事情背後那不為人知的真相一一揭示出來。

“您瞧瞧,對於此事,我同樣進行了一番詳儘細致,抽絲剝繭的調查。原來是那個道德敗壞,身世不堪的私生子霍諾裡烏斯,喪心病狂地綁架了那名男子至愛至親的母親,並惡狠狠地發出死亡威脅,聲稱倘若亞曆山大不向他卑躬屈膝地獻上自已的頭顱,他便要殘忍地將其母置於死地,讓其遭受生離死彆的痛苦。亞曆山大最初的深謀遠慮乃是等到大地回春,萬物複蘇之時再發動那場關乎生死存亡的叛亂,如此一來,他便能有充足的時間儲備足夠的物資,為戰爭的勝利奠定堅實的基礎。

但最終,形勢的緊迫與危急卻迫使他不得不提前揮軍挺進拉文納,踏上那充滿未知與危險的征程。為了給軍隊提供源源不斷,至關重要的糧食補給,他在萬般無奈之下,不得不采取那些看似極端,卻又迫不得已的手段。那些無辜平民的悲慘死亡,僅僅是因為其中有一人莽撞衝動地襲擊了一個性情暴躁的東福雷斯特人。您得愚蠢到何種令人咋舌的地步,才會如此不計後果地貿然襲擊一個如同猛獸般凶悍的野蠻人?亞曆山大尚未及做出任何反應,他麾下那三萬多怒火中燒,失去理智的東福雷斯特人便已如同惡魔降臨,將整個寧靜祥和的村子屠戮殆儘,使其化為一片人間地獄。

那場慘絕人寰,觸目驚心的大屠殺背後的真相並非如表麵那般簡單明了,非黑即白。我並非妄圖為亞曆山大的行為進行蒼白無力的辯解,宣稱此人完美無瑕,毫無過錯。但在我們當下所麵臨的這重重危機,生死存亡之刻,他無疑是最適合掌控這個權位,力挽狂瀾的不二人選。所以,沒錯,我心甘情願地耗費了大量寶貴的時間與精力,來糾正圍繞著這個人的種種荒誕不經的謊言與惡意誹謗。但願隨著特羅古斯這個罪魁禍首的淒慘死去,人們能夠擦亮雙眼,摒棄偏見,傾聽並接受這被掩蓋已久的真實的一切。”

戴頭巾的男人嗤之以鼻,然後喝了一口酒。他不相信阿卡裡烏斯的話,但至少可以理解這個人幫助貴族的理由。他所做的不是彆的,隻是糾正謊言和誹謗。正因為如此,這家酒館裡的人可以容忍他的行為,即使他們不喜歡。

距離亞曆山大統一西阿哈德尼亞帝國邊境已經過去了幾個月,現在春收已經開始。亞曆山大引進農業技術後,西阿哈德尼亞帝國出現了無數懷疑論者。然而,隨著農民們耕種田地,從地裡收割莊稼,他們意識到莊稼產量增長了多少。

三田製不僅增加了25%的農作物產量,而且有了重型犁和馬軛,農民能夠在更短的時間內種植更大的土地。因此,有了更大的田地和三田製,西阿哈德尼亞帝國的農作物產量比曆史上任何時候都高。

雖然隻有南洲,阿哈德尼亞半島和伊利裡庫姆能夠引進這些技術,但從西部土地上種植的食物足以為整個帝國提供一年的糧食。當然,這些收成中的一部分被儲存起來以備日後使用。畢竟,這隻是今年兩次收成中的一次。

目前,亞曆山大正走過一個農莊,那是他在叛亂期間前往拉文納途中燒毀的。儘管這裡發生了大屠殺,但阿哈德尼亞人已經重新安置了該地區。因此,當少數帕拉蒂尼人和他們的皇帝大步走過村莊的街道時,當地居民感到有些驚訝。

亞曆山大看著人們把收獲的糧食堆成堆。他們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他心痛的是,享受他創新成果的人們並不是曾經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

當皇帝路過一個正在玩弄麥穗的小女孩時,她的母親因為害怕進入村莊的阿哈德尼亞軍隊而迅速跑出來將她拖進屋裡。亞曆山大看到這一幕隻能歎息一聲,然後走向了負責管理這個村莊的人。

在亞曆山大的新軍事獨裁統治下,城鎮的控製權從行政長官,議會和議會手中轉移到一名軍官及其士官隊伍的手中。

至於帝國的軍事結構,則是元首製和統帥製的混合體。雖然野戰軍被重組為正式的元首製軍團,但馬拉仍然保留,儘管是全職士兵,但訓練和裝備都比其前輩更優秀。

這些馬拉不僅充當每個城鎮的防禦駐軍,還充當其占領地區的統治者。對於像這樣的小鎮,負責的軍官通常是一名百夫長。至於駐紮在裡麵的士兵數量,則取決於該地區的潛在威脅。有些城鎮會收到一整隊馬拉,而其他城鎮會收到一到兩個百夫長。

每個城鎮都會建造一座堡壘作為城鎮的主要防禦手段。建造堡壘的初衷是,當敵人進攻時,城鎮居民會撤離到堡壘,士兵們會在那裡保護他們,直到有一支野戰軍趕來擊敗敵人。

這個城鎮的城堡還在建設中,但營房和軍官宿舍已經建好了。於是,亞曆山大親自走進百夫長的宿舍,百夫長正在努力查看賬簿,批準完成城鎮防禦建設所需的費用。當百夫長看到皇帝走進房間時,他迅速停下手中的工作,立正站好。

“皇帝!我沒想到你會來拜訪我們。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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