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曆山大派出的多名信使,皆是精挑細選之人,他們騎著快馬,馬背上的行囊裡裝著至關重要的信件。這些信使在出發前,亞曆山大親自向他們叮囑,眼神中透著嚴肅與堅定:“此次任務艱險萬分,但你們必須成功,我們的盟友正等著我們的消息,這關乎整個戰局。”
信使們身著輕便的皮甲,頭戴鐵盔,在夕陽的餘暉下策馬奔騰。他們要穿越廣袤的荒野,那裡荊棘叢生,怪石嶙峋,稍不注意馬蹄就可能受傷。而且,他們必須時刻警惕克裡斯的巡邏隊。為了不被發現,他們選擇在夜間趕路,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映出疲憊卻又堅毅的身影。
他們的路線是經過精心規劃的,要繞過克裡斯的軍隊。那支軍隊如同1隻凶猛的野獸,盤踞在關鍵的道路上。克裡斯的營帳星羅棋布,篝火在夜晚閃爍,士兵們的歡聲笑語時不時傳來,殊不知信使們正悄悄地從他們的防線邊緣溜過。然而,危險無處不在,也許某個隱藏在暗處的偵察兵,就可能讓他們的任務功虧1簣。
當亞曆山大和他的大部隊駐紮在利比牛斯山腳下時,這裡的景象頗為壯觀。營帳1座挨著1座,士兵們在營帳間穿梭忙碌,有的在磨礪武器,有的在照料馬匹。營帳上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上麵的徽記象征著亞曆山大的榮耀與威嚴。
而在薩貢圖姆,塔西烏斯正全神貫注地保衛城市,抵抗反叛者的軍隊。他站在城牆上,城牆高大厚實,由巨大的石塊堆砌而成,歲月在上麵留下了斑駁的痕跡。城牆上每隔1段距離就有1座瞭望塔,士兵們在塔中警惕地注視著城外的動靜。
在過去的1周裡,克裡斯發起的十次衝鋒都異常凶猛。他的士兵們呐喊著衝向城牆,攻城槌在撞擊城門時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仿佛要將大地都震裂。雲梯被架在城牆上,反叛者的士兵們如螞蟻般攀爬,他們眼神中充滿了狂熱與渴望,渴望攻破這座城市,掠奪其中的財富。
儘管反叛者配備了攻城槌和雲梯,但薩貢圖姆的守軍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在城牆上嚴陣以待,手中的弓箭如雨點般射向敵人。弓箭手們訓練有素,他們拉弓射箭的動作整齊劃1,每1支箭都帶著致命的力量。同時,城牆上還準備了大量的石塊和熱油,隨時準備給敵人致命1擊。
正是因為他們撤離了先前的陣地,克裡斯才得以奪取它並在西巴爾西斯取得了“重大勝利”。事實上,這是塔西烏斯精心策劃的計謀。他深知克裡斯的貪婪與魯莽,故意讓出1塊看似重要的陣地,引克裡斯深入。當克裡斯以為自己即將大獲全勝時,卻不知已經落入了塔西烏斯的圈套。
塔西烏斯臉上帶著1絲蔑視的冷笑,他凝視著城市守軍向下方敵軍發射的箭雨。那些箭密密麻麻,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寒光。儘管敵軍舉起了盾牌,但盾牌並不能完全抵禦箭雨的攻擊。有些箭穿過盾牌的縫隙,紮進敵人的身體,引發1陣慘叫。鮮血在戰場上流淌,染紅了土地。
和末日時期的大多數軍隊1樣,克裡斯的軍隊裝備簡陋。他的大多數士兵如果有盾牌和頭盔就算幸運了,更不用說有鎖子甲了。他們的武器也參差不齊,有的隻是簡陋的長矛,有的甚至隻是拿著農具改造的武器。在戰場上,他們就像1群烏合之眾,但數量卻頗為龐大。
炮彈1個接1個地削減了他們的人數。這些炮彈有的是投石車投出的巨大石塊,有的是城中的弩炮發射的弩箭。石塊砸在人群中,頓時血肉橫飛,弩箭則能輕易穿透敵人的身體。就在克裡斯準備召回他的軍隊時,他聽到上麵的城牆上傳來了命令。
“點亮它們!”這聲音洪亮而威嚴,在戰場上回蕩。克裡斯不知道這個聲音指的是什麼,但他心中湧起1股不祥的預感。
塔西烏斯命令他的士兵將沸騰的瀝青鍋扔向爬上梯子的士兵。士兵們齊心協力,用長杆將滾燙的瀝青鍋推下城牆。瀝青在空中劃過1道黑色的弧線,落在敵人身上。頓時,淒厲的尖叫聲響徹雲霄。那些被瀝青潑中的士兵,皮膚瞬間被燙傷,痛苦不堪,紛紛從梯子上摔落。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當瀝青覆蓋了堡壘的牆壁和敵人腳下的泥土後,1連串點燃的箭雨就射向了瀝青。箭頭上綁著的易燃物在接觸瀝青的瞬間燃起大火,火勢迅速蔓延,形成1股巨大的火焰浪潮,吞噬了克裡斯的大部分軍隊。那1刻,火焰衝天,濃煙滾滾,數百人在火海中掙紮,最終化為焦炭。這恐怖的場景讓克裡斯不得不再次下令撤退。
“撤退!撤回營地!”克裡斯聲嘶力竭地喊道。他的聲音在戰場上被嘈雜的喊叫聲和火焰的呼嘯聲淹沒,但他的士兵們還是聽到了命令。他們毫不猶豫地將燃燒的戰友丟下,驚恐地逃離火海。他們太害怕自己也會遭遇同樣的命運,在慌亂中,有些人甚至相互推搡,摔倒在地。
數千名叛軍士兵在營地重新集結,他們傷痕累累、精疲力竭。哈根看著眼前狼狽的景象,眉頭緊皺,心中滿是憤怒。他幾乎受夠了克裡斯的失敗,正要斥責他時,城門打開了,塔西烏斯的軍隊如潮水般湧入戰場,向克裡斯和他精疲力竭的部隊衝去。
哈根立即用他的母語命令他的南弗雷斯特戰士們組成1道盾牆。這些南弗雷斯特戰士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他們迅速行動起來,將手中的盾牌緊密相連,形成1道堅固的防線。盾牌上刻著他們部落的獨特花紋,在陽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盾牆!”哈根的聲音如同雷鳴,在戰士們耳邊回響。在他下達命令之前,久經沙場的蠻族已經排好隊形,而他們的阿哈德尼亞盟友則在壓力下開始潰敗。西巴爾西斯士兵迅速越過距離,他們的步伐整齊有力,大地在他們的腳下顫抖。他們將手中的鉛彈扔向空中,鉛彈在陽光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然後如雨點般砸向驚慌失措的反叛者軍隊。許多人當場倒下,戰場上1片混亂。
塔西烏斯望著自己的士兵蜂擁而至敵營的場景,眼中流露出1絲自豪。他深知這場勝利來之不易,是士兵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然後他又看了看手中的信件,以及將信件交給他的全副武裝的士兵。那名士兵單膝跪地,將信件呈上,他的鎧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頭盔上的羽毛隨風飄動。
“所以君主已經定居在利比牛斯山了?很好,如果他的計劃是在我們兩軍之間抓住克裡斯,那麼我很樂意效勞。彆誤會,我們會把反叛者和他的野蠻部落直接趕進君主的防線,在那裡我們將並肩作戰,結束他的恐怖統治!”塔西烏斯看完信件後,心中燃起鬥誌。
信使點點頭,露出1絲邪笑。他身披鱗甲,鱗甲上的鱗片在陽光下反射出5彩的光芒。他向來自西巴爾西斯的將軍敬禮,動作標準而有力。
“對大王忠誠!”信使大聲說道。他對伊斯帕尼亞將軍沒有回應他感到有些不安。這是亞曆山大軍隊士兵之間常用的問候語。拒絕說這句話是對新軍團士兵的侮辱。儘管如此,他並沒有責怪塔西烏斯,而是低下頭,看著下方的戰鬥。
塔西烏斯的1位指揮官在後方帶頭衝鋒。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劍,高喊著激勵士兵們。當他的士兵包圍克裡斯的軍隊時,他們確保在後方留下1個缺口以便他們逃脫。這是塔西烏斯的策略,他不想將敵人逼入絕境,讓他們拚死抵抗,而是想讓他們在恐慌中逃竄,然後在合適的時機將他們1網打儘。
克裡斯的阿哈德尼亞軍隊瀕臨崩潰,他們的士氣低落,士兵們眼中充滿了恐懼。南弗雷斯特同盟軍雖然守住了防線,但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們隨時都會潰敗。最後,在他的左翼崩潰並開始逃命之後,克裡斯下令全麵撤退。
“撤退!我們無法再占領薩貢托了!”克裡斯絕望地喊道。他深知這次失敗的嚴重性,他的軍隊在之前的圍城和這次圍城中損失了太多兵力。由於他的營地突然被包圍,他已經沒有足夠的兵力來保衛自己的陣地,更不用說攻下這座城市了。他彆無選擇,隻能撤退到先前占領的領土,並征召當地人當炮灰。
不管怎樣,塔西烏斯成功打破了圍困,並開始了反攻。戰場上屍橫遍野,屍體堆在城門外,遠處的營地裡也到處都是。鮮血將土地染成了暗紅色,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味。成千上萬的人逃命,他們驚恐地奔跑著,被西巴爾西斯獵犬追趕。那些獵犬凶猛異常,它們的咆哮聲在戰場上回蕩,追上逃跑的敵人後,便狠狠地撕咬。直到空中響起號角,塔西烏斯的軍隊停止追擊,反叛者的軍隊才終於放鬆下來。
哈根很不高興,比他的戰士們冒著生命危險堅守陣地之前更加不高興。在營地裡短暫的交戰中,他損失了4百多人。這些戰士都是他部落的精英,他們的犧牲讓他心痛不已。他立即走到克裡斯麵前,眼中燃燒著怒火,1拳打在他的臉上,對他遭受的損失感到憤怒。
“你這個該死的傻瓜!你知道我在你這場徒勞無功的戰役中損失了多少人嗎?儘管你儘了最大的努力去征服他們,但西巴爾西斯仍然頑強抵抗,我們不再有足夠的力量在該地區駐紮。我們在薩貢托姆的失敗將成為塔西烏斯召集更多軍隊對抗我們的必要口號。我們彆無選擇,隻能撤退到西部舔舐傷口。如果我們留在西巴爾西斯,我們就會被擊敗!”哈根憤怒地斥責道。
克裡斯對被他的同盟軍指揮官打擊感到非常不高興,他的臉上露出憤怒和屈辱的表情。沒有考慮後果,他就下達了1項他很快就會後悔的命令。
“逮捕這個人。他襲擊了你們的君主!”克裡斯指著哈根喊道。他以為自己的士兵會聽從他的命令,但他錯了。
忠於克裡斯的士兵們對這個命令沒有做出反應,他們太害怕南弗雷斯特人了。畢竟,南弗雷斯特人的裝備更好,戰鬥經驗也更豐富。他們身穿堅固的皮甲,手持鋒利的戰斧,看起來威風凜凜。不僅如此,他們還是克裡斯叛軍中最大的1支部隊。沒有人會愚蠢到為了應得的打擊而挑釁他們。當克裡斯意識到他的軍隊中沒有人會聽從他的命令時,他咬緊牙關,表示不快。
至於哈根,他站在這個弱小的阿哈德尼亞人麵前,把他推倒在地。他俯視著克裡斯,眼中充滿了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