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阿基拉斯的出征 中(2 / 2)

不管怎樣,阿基拉斯卑微的出身背景意味著他的確曾有機會去發展自己的文學才能。然而,當這樣的機會真正降臨之時,豐富精彩的時光已然匆匆流逝。

他被各種事務和責任所纏身,無暇顧及文學的修養和提升。

阿基拉斯已然忙於應對其他各種各樣的職責,或許更為關鍵的是,他對於提升文學素養這件事已然失去了興趣。他覺得在戰場上的英勇表現和政治上的權謀鬥爭才是他真正需要關注的重點。

正因如此,他如今隻能依靠自己那得力的助手來處理所有繁雜的行政事務。

也正因如此,那位助手承擔起了所有繁重的工作,負責撰寫各類報告以及精心製定周密的計劃。而阿基拉斯所要做的,僅僅隻是用左手上那枚碩大的印章戒指,在紙莎草紙羊皮紙或者普通的紙張上莊重地蓋上印章。

另外,順便提1下,這名副官不僅是阿基拉斯的“情人”之1,也是他為了發展自身事業而與之同寢的眾多情人中的1員。如今,當帕克勳爵不在的時候,他便能夠與將軍共度良宵。這1次,同樣是為了能夠在自己的事業之路上更進1步。

在這紛繁複雜的權力場中,情感和欲望交織,利益和權謀共舞。

哦,世間的局勢與情形當真是瞬息萬變。

如今,所有這1切的經曆與現狀都意味著阿基拉斯並非是1個能言善辯之人。而且,由於他是個文盲,他對於希特家族內部錯綜複雜的情況知之甚少,根本不清楚什麼樣的交易能夠被這個家族所接納,而什麼樣的交易又會被堅決拒絕。

儘管帕克勳爵或許能夠通過幾天高強度的強化速成課程,將1些基礎知識傳授給此人。但在當下這個關鍵時刻,派遣1個真正精通此道的人前往,或許會更為輕鬆便捷。

因此,阿基拉斯直言不諱地表示,即便派遣他前往,他也無法成為1名出色的代表。

“沒問題!”帕克勳爵卻似乎對此漫不經心,他極其粗魯且4意地用力揮了揮手,聲調高昂地說道:“你來這裡僅僅隻是為了名義上的談判而已。所以,千萬不要接受任何的提議,也絕對不要提出任何的提議。你隻需要簡簡單單地表明你來此的目的是傾聽對方的意見,而後將所獲取到的信息準確無誤地轉達給我。此類談判通常都是這般情形,來來回回,反反複複,雙方相互收集對方的信息,接著……展開1場激烈的討價還價。”

帕克勳爵說這話時,他那身華麗的錦袍隨著他大幅度的動作而微微擺動,袍角的金絲繡線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迷離的光芒。他的眼神淩厲而堅定,仿佛1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所以你不必對自己即將要說出口的話語感到背負著太大的壓力。”帕克勳爵先是試圖以溫和的姿態安慰阿基拉斯,讓他切勿在敵方那猶如龍潭虎穴的巢穴之中驚慌失措,失去應有的鎮定。而後,他轉而換上了1種嚴肅且充滿教誨意味的語氣,輕輕彈了彈食指,以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說道:

“因此,你的主要任務便是絞儘腦汁想方設法地與琳達會麵。你能夠對亞曆山大說出任何你腦海中浮現出的想要說的話語。你可以嘗試著鄭重其事地宣稱,你滿心期望代表我見見她和昆汀,以此來確認他們未曾受到哪怕1絲1毫的傷害。”

此刻的帕克勳爵,眉頭微微皺起,額頭上的皺紋如同歲月刻下的深深溝壑。他的目光緊緊鎖住阿基拉斯,似乎想要將自己的決心和意圖直接傳遞到對方的心底。

“或者你想要和她心平氣和地商議1番,深入地探探侯爵家族認為什麼樣的交易對於亞曆山大而言是能夠欣然接受的。編造1些令人深信不疑的內容吧,”公爵言辭急切,目光中透露出催促之意。

隨後,他斜眼漫不經心地瞥了1下,那厚厚的嘴唇上不經意間浮現出1抹難以捉摸的狡黠笑容,為這場看似鄭重其事的演講匆匆畫上了句號。

“當然,倘若你覺得自身的能力存在明顯的不足,我可以選擇伯納德勳爵。事實上,此刻我回想起來,他應當是更為恰當合適的人選。畢竟,他與家中的每1個人都極為熟稔。派遣1個熟人前往,這乃是經過漫長時間考驗的慣用技巧。嗯……也許吧……”

“不!”

當帕克勳爵稍稍顯露出想要用伯納德勳爵取代阿基拉斯的意向之時,這位滿心妒忌雙目噴火的將軍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大聲疾呼反對。

阿基拉斯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他那粗壯的手指緊緊握成拳頭,仿佛隨時準備揮出去。

他決不會將這來之不易的風頭心甘情願地拱手讓給那個浮誇輕佻令人厭惡的小混混。

當然,阿基拉斯對於“赤身裸體”般毫無防備毫無遮掩地大搖大擺闖入敵人的總部感到相當的惶恐不安,因為他從前從未有過這般充滿風險與未知的經曆,所以各式各樣陰森恐怖危險至極的假設在他的腦海中猶如洶湧的潮水般接連不斷地湧現。

比如——倘若亞曆山大無情地將他斬殺,讓他命喪黃泉怎麼辦?或者出其不意地將他擒獲,令他失去自由怎麼辦?或者對他施以慘無人道的酷刑,以獲取機密情報又當如何?或者做出其他上千種不同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惡劣行徑又該如何?其中眾多的事情阿基拉斯自己在1生當中的某個時刻也曾有過類似的想法甚至行為。

阿基拉斯的思緒陷入了1片混亂,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如鼓。每1種假設都像是1把鋒利的劍,刺痛著他的神經。

即便信使受到那所謂‘神聖’的庇護,這也會使得人類陡然對傳聞中那神秘莫測的神之憤怒心生深深的恐懼。

儘管阿基拉斯在內心深處清楚地知曉實際的情況截然不同,但他還是忍不住這般如同驚弓之鳥般地去設想,亞曆山大不太可能對他做出這般滅絕人性的事情,除非遭到侯爵家族那強有力的堅決反對。

然而,阿基拉斯那豐富活躍的想象力依舊是如脫韁的野馬般不受控製。

隨著各種血腥殘忍慘不忍睹的場景在他的腦海中如閃電般迅速地閃過,有那麼1段時間,阿基拉斯對於前往那座猶如陰森古堡般的宅邸產生了極為強烈難以抑製的疑慮,即便他的領主曾經不遺餘力地鼓勵他為此做出卓越的貢獻。

阿基拉斯的眼神變得飄忽不定,他的目光在房間裡遊離,似乎在尋找著某種能夠讓他安心的答案。

然而,隻要1提到那個令人深惡痛絕的伯納德,所有的猶豫瞬間便如煙霧般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如果能夠挫敗那個令人咬牙切齒的家夥,阿基拉斯甚至甘願赤腳走過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煤層,哪怕腳掌被燙得皮開肉綻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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