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包括菲利普斯在內的許多軍官1時都無法控製自己的言語,心中充滿了驚恐與疑惑。他們甚至開始懷疑附近是否還有另1支軍隊,是否遭到了伏擊。傷口之大,連太子都覺得不可置信。
然而,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赫米庫斯的第2波攻擊便再次襲來,擴大了差距。而那裡的泰西亞人則已經驚慌失措,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右側!我們右側遭到攻擊!”
“騎兵!我們被騎兵攻擊了!”
“投石手!抓住投石手!”
“死了!死了這麼多人!”
“護盾升起!轉身!”
“快跑!有埋伏!”
戰場上各種不相稱的叫喊聲不絕於耳,軍官們還沒來得及想出對策,第3波攻擊便再次襲來。這1次,飛利浦的人開始崩潰了。這些提西亞人是雇來的幫手,並不像中心的提比亞斯人那麼熱心。因此,當事情變得糟糕時,赫米庫斯的攻擊讓附近的人開始恐慌並逃離戰場。
受到這次攻擊的乾擾,該部隊的正麵進攻也幾乎突然停止。因為那裡的方陣開始好奇地環顧4周,試圖找出他們右邊的敵人。然而,就在菲利普斯的部隊即將崩潰時,亞曆山大卻按照計劃吹響了撤退的號角。
事實上,他不久前就已經決定這麼做了。隻是其他號手傳遞信息花了1些時間。畢竟,亞曆山大的1隻小號當然無法覆蓋1公裡長的戰場。至於為什麼他沒有選擇承認赫米克斯擁有的機會,那麼,首先是因為心態。與赫米庫斯不同,亞曆山大並沒有想著在這裡取得勝利,而是主要專注於保存他的軍隊。而第2個原因則是不幸的是,珀爾修斯也將十2頭大象放置在亞曆山大的右翼,阻止亞曆山大效仿赫米庫斯進行重騎兵衝鋒。否則,那也有可能演變成1場屠殺。
“彆管這個!繼續攻擊!”然而,如果你認為赫米克斯會因為聽到小號就會停下來,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赫米庫斯騎兵的突然衝鋒和造成的破壞再次向所有人展示了重型騎兵的可怕威力。如果不妥善處理並任其為所欲為,就會帶來巨大的危險。即使隻有1千人,這個人也能削弱7倍於他的力量。它繼續表明,歐洲騎兵,就像著名的身穿板甲的法國馬背騎士1樣,是中世紀戰場上最致命的騎兵之1,即使不是最致命的,也是有原因的。
赫米庫斯的第4次騎兵衝鋒再次證明了這1點。飛利浦側翼的部隊已經被殲滅,血流成河,屍橫遍野。而赫米庫斯卻連1個死者都沒有,隻是手臂受了1點輕傷。在如此嚴峻的形勢下,那隻已經搖搖欲墜的翅膀再也無法承受全部的攻擊,最終崩潰了。
“逃脫!”
“太多了。”
“我們快堅持不住了!”
“逃命吧!”
這樣的喊叫聲先是在陣型的小角落裡傳出,然後像野火1樣傳遍整個隊5。直到珀爾修斯大軍中的忒修斯小隊消失殆儘,像1堆散沙1樣散落在風中。而這些逃亡者中,也包括曾經信心滿滿的王儲菲利普。
在這絕望的時刻,那名男子曾試圖堅守陣地,卻無奈地發現,身邊的人們早已陷入了混亂,無人願意聆聽他這位“外國人”的講話。對於忒修斯人來說,他並非他們的王子,他的聲音在狂風中顯得如此微弱。事實上,按照提比亞斯人的政治哲學,他們並不熱衷於王子這樣的頭銜,他們更看重的是實力和智慧。
眼見陣型逐漸崩潰,飛利浦的侍衛們焦急地催促他趁機逃離。他回頭望了1眼赫米克斯那雷霆般的攻擊,聽著馬蹄踢地的可怕隆隆聲,心中不禁泛起1絲猶豫。然而,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聽從那些經驗豐富的人的建議,小心翼翼地撤離。
幸運的是,那人恰好位於陣型的中心位置,赫米庫斯雖然心急如焚,卻也來不及趕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大魚逃走。但至少這位侍衛長可以安慰自己,他已經完成了所接到的命令——保護撤退的部隊免受敵人的追擊。因為敵人的右翼已經被切斷,方陣又疲於追擊,至少戰場這1側的軍團撤退是順利的。
從更個人的角度來看,赫米庫斯也可以得到1些安慰。他成功地重創了敵軍的某個部分,讓他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看著那些逃跑的士兵,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他甚至還想追上去,給予他們最後的致命1擊。然而,他最終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衝動。
因為他知道,雖然亞曆山大可能不會反對他之前的小“遠足”,甚至可能會對他的成果表示讚賞,但如果赫米庫斯在這個關鍵時刻去追求個人的榮耀,那麼無論結果如何,無論得到多少回報,亞曆山大都會嚴厲斥責他。於是,赫米克斯心中帶著1絲苦澀,決定讓那些逃兵離去,他的眼睛雖然渴望地盯著那些美味的獵物,卻也隻能無奈地放棄。
然而,就在此時,他突然有了1個大膽的想法!就像上次1樣,他覺得自己並不需要全部的1000人來保衛撤退的軍團。特彆是敵人的攻擊潛力已經大大削弱,他完全有能力用更少的兵力來完成任務。於是,他果斷地將指揮權交給了2把手,讓他帶領300人去追擊那些掉隊的敵人,而他則留在原地執行亞曆山大的指示。這樣1來,既能夠保護軍團的安全撤退,又能夠追擊敵人,可謂1舉兩得。
事情果然按照他的計劃發展。軍團士兵們以良好的隊形撤回了自己的營地,幾乎沒有受到什麼騷擾。雖然戰場這邊相當精彩,但對於亞曆山大自己這邊來說,情況卻有些困難。號角的撤退信號首先在戰場的那片區域響起,和赫米庫斯這邊1樣,軍團士兵也開始有條不紊地撤退。然而,為了幫助士兵們維持這種秩序,亞曆山大的後衛部隊不得不付出比同行更多的努力。
這1千人騎著馬在戰場上熟練地穿梭,從他們攜帶的“瞬發弓”中射出箭矢,進行快速連續的大規模齊射,以彌補他們經驗和準確性的不足。後衛部隊的主要目標並不是那些試圖追趕軍團尾巴的步兵,因為這些步兵隊5過於龐大且疲憊不堪,無法有效地完成這1任務。相反,他們的主要威脅來自於12頭大象。這些身披厚皮鎧甲、身上綁著許多劍的龐然大物曾多次試圖向亞曆山大發起衝鋒,但後衛部隊總是巧妙地保持與這些野獸至少百米的距離,隻願意與它們進行遠距離交戰。如果野獸試圖衝鋒,他們會迅速撤退,保持安全距離。
他們的這1戰術還得到了1個意外的幫助。因為對於該部隊中的許多馬來說,這已經是它們第3次麵對這些笨重的4足巨人了。所以到現在為止,這些動物已經習慣了大象的存在,雖然它們的氣味和體型仍然讓馬兒們感到不適,但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樣緊張和難以控製。因此,控製大象的象夫們似乎無法與亞曆山大正麵交鋒,除了射箭和投擲標槍試圖造成1些傷害之外,彆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