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然被農家眾人重創身死的消息傳出之後，蓋聶與衛莊得知消息也是大吃一驚。
鬼穀一門，從拜師學藝開始，便一直奉行一個原則。
同門師兄弟，就算是死，也隻能死在他們自己人的手中。因為鬼穀選出下一任的規矩繼承者便是最後活下來的那個人。
如果同門是死在外人手中，那麼最後繼承鬼穀之名的那個人，也隻會覺得得位不正。
“莊兒...你讓為師很失望。”
鬼穀子背對著二人毫無情緒的開口道。
“老師...我...”，
黑袍之下的衛莊聞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知道鬼穀子話中的意思。
他敗在了師哥和師弟的手中，卻沒有死去。
“老師，小莊他已經做的很好了...”，一旁的蓋聶見狀想要開口解釋。
“聶兒，你還是如此。”
“鬼穀的規矩你都忘了嗎，既然莊兒敗了，你又何必出手相救。”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如同當初為師對你的考核一樣，優柔寡斷。”
“若是你們兩個這般，該如何撐起我鬼穀一門。”
鬼穀子的話語自然冰冷。
實際上對於兩人，鬼穀子是看好衛莊的，論心性和脾氣，衛莊繼承鬼穀之名是最為合適的。
可沒想到，衛莊偏偏放不下韓國，偏偏要逆天下大勢，最後落得個兵敗身亡。
對於敗者，鬼穀子毫無憐憫。因為他清楚，他教出來的弟子不會看不清天下大勢，隻可惜，衛莊實在是太過固執了。
麵對老師的訓斥，縱橫天下的鬼穀二人，隻能低頭聽訓，不敢反駁。
一時間三人皆沉默不語，隻有風聲在周圍不斷的吹過。
“為師要去雲遊了，鬼穀何去何從最終還是要落在你們三個人的身上。”
“好自為之吧。”
良久，鬼穀子歎息的說道，隨後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太湖之畔。
實際上對於這三個弟子的表現，鬼穀子的內心深處還是很欣慰的。
鬼穀的規矩雖然是隻有最後活下來的那個人才能繼承鬼穀子之名。
可即使曆代鬼穀子再心硬如鐵，又怎麼會忍心麵對弟子的自相殘殺呢。
上一次新鄭之亂，秦然和蓋聶雖然擊敗衛莊卻沒有下死手。
這一次秦然命懸一線，蓋聶和衛莊四處搜集丹藥為其續命
這一切鬼穀子都看在眼中。
“看來秦然的性命應該沒有大礙了。”
“師哥，下次見麵，無需留手。”
“鬼穀之名，是我的。”
被訓斥的衛莊看了一眼旁邊的師哥後沉聲說道，隨後轉身離開太湖，沒有絲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