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裡,等到她走完一個小時,身上臉上全是汗水,隻能回房間洗了個澡。
習銳翰走上來本來想問她他放在沙發上的卷發棒去哪兒了,結果就看到開門的是一個美女。
潤白的皮膚,小巧的嘴巴,清澈又無辜的眼睛,頭發還沒有乾,水滴順著脖頸留下,看起來又純又欲。
聽到她說等會兒問一下保潔阿姨,習銳翰點了點頭後,就暈乎乎地走下樓了。
腦子裡麵空蕩蕩的一片,原來她真實容貌長這樣?艸,這完全是兩個人好嗎?
他一下樓就按捺不住想跟大家分享的心,先是跟陳天瑞悄悄說了聲,見到他假得一批的驚訝麵容,就猜到他已經見過了,抱怨了兩句後,又跑去找顏花了,結果他的表情更假。
看到這裡,習銳翰更自閉了,這俱樂部裡該不會隻有他一個人沒見過吧?
索性的是,他最後找上了何立軒,聽到後他也沒見過,心裡瞬間平衡了點,至於譚紹,他壓根沒想過,也沒膽子問他。這俱樂部裡,要說誰跟他最熟的,莫過於陳天瑞了。
平時比賽的事情,習銳翰還敢拿這些事問他,但是這種閒事就算了,就怕得來一個冷眼。
其它的不說,他也是有點怕他的。所以也不怪阮醉薇怕他了。
最後四個人齊聚一個沙發上,麵對麵相覷。
怎麼大家都知道了?陳天瑞都不好意思跟她說,她的偽裝都掉了。
事實上,像她這麼粗心的也是少有,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她不覺得這能影響得了什麼的緣故。
都乾了這麼多天了,她又沒有做錯什麼事,就算被發現了,也不可能被辭退,所以沒有很注意也挺正常的。
“不是,你們知道了怎麼都不跟我說啊?我知道了我都跑下來告訴你們了。”習銳翰控訴道。
顏花心虛地避開了他的眼神,不過倒是把目光放到了陳天瑞的身上,他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這時,陳天瑞默默說了一句道,“彆忘了,我可是認識她的。”所以知道她長相也不奇怪吧?
這話一出,他差點沒被打,感情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她長什麼樣了,還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模樣,真是太讓他們失望了。
這還是兄弟嗎?
陳天瑞:“她不想讓人知道,你們就當作不知道就行,說到就是你,習銳翰,你這一激動就把話往外說的毛病是該改改了,下次彆把我們的戰術說出去了,那隊長估計想要殺了你的心都有了。”一下子就把矛頭轉向了他。
習銳翰沉默了瞬道:“陳哥,你真苟,算了,我說不過你。”怎麼說都是他錯,果然啊,在外麵摸打滾爬過的人就是不一樣,夠圓滑,腦子轉的速度也快。
不怪隊長跟他熟一點。
下一秒,他手機發來的消息又把他注意力移了過來。
習銳翰看了一眼,“是薇薇姐發的消息,她說他的卷發棒放在了鞋櫃那裡。”
怎麼會有人把卷發棒放在鞋櫃裡呢?搞不明白。
這一切,阮醉薇都不知道,她發完那句話,吹乾頭發就睡下了,絲毫不知道有人因為這件事激動不已。
要知道能被大家評為校花的,顏值自然差不到哪裡去,雖然有人也說過了,她的容貌其實並不算非常的驚豔,但是五官的協調以及出眾的乖乖女氣質吊打一切網紅臉。
論眼睛,大顆的大有人在,論鼻子高挺,裡麵不缺漢族以外的人,更彆說三庭五眼了,但是她硬是被評成了校花,這裡就可以看出個所以然來了。
而她化妝化得也挺成功的,如果不是因為顏花對化妝品這些東西極為敏感,如果不是陳天瑞兼職的時候練出了記憶人臉的能力,怕也發現不了,這從之前的習銳翰和何立軒就可以看出來了。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想到陳天瑞說的,到底是沒把已經認出她的事說出來,隻是跟顏花一樣的想法。
暴斂天物。
有這麼一張臉不是應該炫嗎?享受她美女應有的待遇,而陳天瑞也真是的,啥也沒表現出來。
若是知道他們心中所想的,陳天瑞怕是會搖頭道,就算不知道她長得好看,他們不是也獻得挺殷勤的嗎?這說明什麼,容貌不是第一重要的,性格才是第一重要的,而前者隻是錦上添花而已。
這是阮醉薇跟他說過的,而他思考了下,還是覺得挺有道理的。
不過愉快的心情也到此結束了,這天,洪哥把大家召在一起,嚴肅道,“市賽總共有三輪,預賽,初賽和決賽。我和顏總已經商量過了,預賽將由你們出場,但是如果你們不能通過預賽或者在初賽之前達不到360公裡每小時速度,我們將會換人。”
通不過預賽,那肯定的要換人參加挑戰賽,通過預賽,達不到360公裡每小時,注定是輸,那還是要換人。
說來說去,接下來兩個月他們要努力了。
陳天瑞被單獨點名,“你最好要在這兩個月裡突破到370,不然,對上山海俱樂部的人還是一樣的結局。”說到底,洪哥對他還是抱有一絲希冀的,也許呢?
阮醉薇原本以為他又會壓力大的,結果找到他的時候,看到他正在泡咖啡,見到她來了還問道,“你要喝嗎?我給你弄一杯。”
下一秒也不等她回答,就開始磨咖啡,泡了起來。
幾分鐘後,阮醉薇看著他給咖啡搞了個漂亮的拉花,眼裡露出驚訝,“你還有這個本事?真好看。”白色貓咪拉花栩栩如生,看得她都不舍得喝了。
陳天瑞:“以前在店裡學的,現在看來,還挺有用的。”至少能讓她更深一步認識他。
想到這裡,其實他也知道她為什麼來找他。不過她想錯了,他其實也沒那麼脆弱,若真脆弱的話,當初就不會一個人扛著那一大筆醫藥費,到處找賺錢的辦法了。
所以過一會兒後,陳天瑞看著她笑了笑道,“相比我,他們怕是比我更著急這次的比賽。”他說的是習銳翰和何立軒兩個人,顏花他反倒不擔心,畢竟他曾開到360公裡每小時過,如果他真的可以拋棄他的炫技,365也未嘗不可。但其他兩個就難了。
但他也在想,她不去關心他們,跑來找自己是不是也有一點點在意他?然而陳天瑞始終不敢把這話問出來,因為他怕她尬尷,也怕自己得不到想要的回答。
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生產生了喜歡的心理,卻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是把他當普通朋友,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哪怕憐憫也可以。
阮醉薇不知道他心中的複雜,詢問道,“想要達到360的速度很難嗎?”兩個月的時間真的不夠嗎?
見她想得太天真了,陳天瑞搖了搖頭道,“你把賽車想得太簡單的,它的速度不是想加就能加的,沒有操控的技術,一旦加了,要麼就是撞壞賽道,要麼就是翻車。就像我,365已經是極限了,我的手以及大腦和身體已經習慣了這個速度了,想要突破比他們更難。”他已經卡在這個階段一年多了,洪哥說兩個月達到370,說實話,他想都不敢想。
而譚紹一開始訓練的時候就能達到他訓練一年的效果,起先他還能安慰自己是他的膽識還不夠,可是當他達到375,甚至更高的時候,就不得不承認,天賦還是很重要的。
當初他在習瑞翰和何立軒這個實力的時候也是花了一年的時間才突破的,兩個月時間,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