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暗想:這麼豪華的宮殿還稱寒舍,太諷刺了吧。
李珂回禮道:“王後嚴重了,在下隻是一個普通人,不是神()。”
“李神()仙,您打敗黑之國十隻巨岩怪的事情我是親眼所見,如果您不是神(),還有誰能被稱為神()?”
李珂不想再與蘇姍爭辯,就說:“王後,您說得極是。”
蘇姍開門見山地說:“李神()仙,實不相瞞,我是有事求您,才深夜請您過來的。”
“王後,您有什麼事情?”
蘇姍屏退左右說:“唉,這都快一個月了,國王老往張美人那裡跑。李神()仙,您告訴我這是為什麼?是我年老色衰了嗎?”
蘇姍才三十出頭,長得嫵媚動人,不僅是國王,群臣和侍衛們看到她,都不停地咽口水。李珂也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睛。
“怎麼會呢?”李珂笑著說:“王後是米來王國最美麗的女人,誰看了不心動呢?那些庸脂俗粉,怎麼能與王後相比嗎?國王隻是一時沉迷,用不了多久就會回心轉意的。”
“李神()仙,用不了多久是多久呢?”
李珂又不是國王肚子裡的蛔蟲,他怎麼知道還要多久。
“呃……王後,我覺得吧,主動出擊比坐著等待要好。”
“能做的我都做了,沒用啊。我命人在國王的飯菜裡下藥,讓國王睡著,不去張美人那裡,第二天他就查出來是我乾的;我把國王的座駕弄壞,讓他去不了張美人那裡,也被他查出來了;我穿著誘惑的衣服坐到國王懷裡,國王隻是撫摸了我幾下,好像就對我失去了興趣……對於國王,我做了很多事情,他就是不理睬我。”
李珂心想:這王後真是一朵奇()葩,居然能想出這些整治國王的點子,不過也挺可愛的。接下來該說什麼呢?
“王後,我覺得國王應該是有苦衷的。他應該是心情鬱悶,所以才找張美人排遣煩悶的。如果王後能更加細致地觀察國王的一舉一動,理解國王的難處,為國王分憂,也許國王以後就不會這樣了。”
李珂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把國王的花心說得冠冕堂皇。連自己都不信的事情,說給彆人聽,彆人又怎麼會信呢?
王後思索了一會說:“李神()仙,經您這麼一提點,我還真想起一件事情來。是我對國王關心得不夠,所以他才會遠離我。如果我能在乎他的感受,或許現在躺在他懷裡的人是我,而不是張美人。”
“什麼事情啊?”李珂試探性地問。
“那件事情快過去一個月了。那天在朝堂之上,司空知遠與童蒿吵了起來。國王說了司空知遠幾句,我責怪了國王幾句,國王就耷拉個臉,一天都不與我說話。直到晚飯時,他才說‘好久沒去張美人那裡了,我去看看’,結果他從那天晚上開始每晚都去張美人那裡。”
“也許國王有國王的難處吧。我聽說國王總想獨攬大權,隻是童蒿一直把國王掌控得老老實實的,讓國王放不開手腳。國王太渴望飛起來了,隻是他的翅膀一直被彆人綁住,無法讓彆人看到他能飛多高多遠。”
“是啊,我手下的官員(指王後派)都為國王分憂,這不是我愛他的最好的表現嗎?我之前不止一次地和他說過,杜堤拔除了童蒿的許多羽翼,童蒿就快變成一隻沒毛的鳥,飛不了多高多遠了,我們現在應該與財主派聯合,徹底讓童蒿、王有聲倒台。國王不聽,說我很煩人,沒有以前溫柔可愛了。我這麼做不是為他著想嗎?他怎麼能這麼說我呢?這幾年我幫他還少嗎?他怎麼這麼沒良心呢?要不是我一直在幫他,他這個國王早被童蒿取代了!”
“王後息怒啊,明天我找國王談談,聽他怎麼說,如果他確實有難處,我們再想辦法幫助他,怎麼樣?”
“李神()仙,我相信你能處理的。”
張美人寢宮雛菊宮。
張美人獨自坐在床邊,臉上滿是淚痕。
國王雅什哈提把這裡改成了臨時辦公的場所,每晚都在這裡召見律法官嚴禦。
雅什哈提問:“嚴禦,今天童蒿麵見了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