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堤聽後連連歎氣:“這件事情恐怕……我辦不到。”
“杜大人,您不是監察禦史嗎,怎麼可能辦不到呢?”
“我……實不相瞞,監察禦史就是一個可大可小的官。如果國王信任你,你就有權力;如果國王不信任你,你連個城主都不如。在我上任一年多來,我已經向國王舉報過幾十名官員,沒有一次成功過。也許是那些官員根本沒想理會我這麼個小人物,所以我才能苟活至今。不然,我的命早沒了。”
李珂問:“杜大人,童蒿和王有聲在朝中是什麼官職?他們的靠山是誰?”
杜堤說:“在米來王國的貪官汙吏分為三個派係,分彆是國王派、王後派和財主派。童蒿和王有聲是國王派的代表,司空知遠、侯銅、戚朔利是王後派的代表,宋勇猛、劉建文是財主派的代表。這些勢力的關係十分複雜,有時候他們一起合作斂財,有時候他們為了各自的利益也會勢同水火。連國王都帶頭搜刮民脂民膏,這個國家沒救了。”
李珂說:“也許我們可以利用他們的利益衝突,一點一點地將這三大勢力瓦解掉。”
杜堤憂愁地說:“這談何容易啊。”
李珂指著豐收之神說:“杜大人,差點忘記給你介紹了,這位是豐收之神。他法力無邊,心懷天下蒼生,這次專程為秦毅的冤案而來。如果杜大人需要幫忙,我們都會全力以赴!”
杜堤向豐收之神鞠躬說:“大神,太感謝您了。有了您的幫助,米來王國許許多多的冤案都能沉冤得雪。”
豐收之神說:“作為神仙,做這些小事不值一提。杜堤,夢軒城最近有什麼案子嗎,我們可以從最近的案子查起。”
“回大神,最近確實……”
豐收之神阻攔說:“杜堤,你不必一口一個大神地稱呼我,你就當我是你的門客,喊我慕慕就好。”
杜堤點頭說:“好,好。”
夢軒城最近發生了兩件大案,一件是古董買賣案,另一件是青梅竹馬案。這兩件案子說沒有聯係,倒也有聯係;說有聯係吧,其實也算不上聯係。
甄景潤是一個普通的收藏家,隻因收藏了價值連城的金鏤古瓶被夢軒城的稅官金萬錢盯上。金萬錢想要得到金鏤古瓶,就委托古董商人陳誌海想以極低的價格收購甄景潤手中的金鏤古瓶。甄景潤不肯答應,後來不知為何就死了。接手這個案子的官員都查不出甄景潤的死因,最後隻能以自殺結案。
甄景潤的兒子甄豹似乎掌握了金萬錢殺害父親的證據,向審理此案的史向榮喊冤。史向榮接受審理此案後,根本就沒開堂審理,晾了甄豹幾天,直接判甄豹誣告。甄豹現在被關在大牢裡。
夢軒城城主胡青天的兒子胡有與國都區督查杜乾坤的女兒杜欣苒訂婚。一個青年男子羅佑在他們訂婚當日衝入胡家,自稱與杜欣苒青梅竹馬,身上帶著婚約。胡青天根本不理會此事,命令家丁把羅佑打出府外。後來,羅佑在孫桐城的夢軒錢莊被刺傷。凶手蒙著臉,一刀刺中羅佑的胸口,孫桐城大喊大叫,驚動了錢莊的夥計們,凶手翻牆逃跑。後來,孫桐城被史向榮以故意傷害罪逮捕入獄。
古董買賣案與青梅竹馬案有兩處有聯係的地方。第一處,這兩個案子都是史向榮審的;第二處,甄家與羅家是世交,甄豹與羅佑是十分親密的朋友。
有民眾議論說,羅佑與杜欣苒的婚約是假的,他擅闖胡府是為了求見胡青天,替甄豹伸冤。也有民眾說,羅佑與杜欣苒的婚約是真的,羅佑與杜欣苒從小一起長大,早就私定終身,杜乾坤一開始並不反對,因為那時是羅家鼎盛時期,後來羅家家道中落,杜乾坤便單方麵撕毀婚約,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胡有。
李珂聽完杜堤的講述,問:“金鏤古瓶現在在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