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莉是什麼東西,比蘿卜好吃嗎?”六姑娘問。
李珂想笑,卻不敢笑出來:“師父,蘿莉就是……又可愛又漂亮的小公主。”
六姑娘十分喜悅:“不錯!你們以後可以叫我蘿莉。”
李珂臉上麵無表情,心裡卻笑瘋了。
秦若影、盧詩雨與楊霽月也以為“蘿莉”一詞是李珂說的那個意思,並未覺得有什麼好笑。
盧詩雨充滿期待地說:“六姑娘,讓我們看看雪靜堡是什麼樣子吧。”
六姑娘指引一束光投射到牆上,牆上出現一個有些朦朧的畫麵。楊霽月大喊看不清。
六姑娘解釋說:“雪靜堡離你們那有萬裡之遙,除了我,誰能把法術施展這麼遠?你們能看到畫麵就不錯了,不要挑肥揀瘦的。”
雪靜堡是雪域之國的一座城堡。這裡終年積雪,四周隻有一種顏色。雪靜堡的光照時間十分少,太陽每天隻在這裡停留兩個小時;雪靜堡的黑夜特彆短,一年當中隻有一個月能感覺到有夜晚,其他時間都是白天。經過許多代人的優勝劣汰,他們已經掌握了吃雪的本領。他們先將乾淨的雪聚集起來,然後用工具將雪壓實壓平做成餅,等雪餅完全成形之後,他們就用冰刀將雪餅劃成塊,拿回家儲藏。雪靜堡的大米與麵粉十分少,人們隻是拿它們當作調料,雪才是他們的主食。在雪靜堡乃至雪域之國,雪就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資源,即使讓人們放開肚皮吃,他們吃雪的速度也沒下雪的速度快。運氣好的話,這裡的人可以在冰層下麵釣到魚,也可以在路上撿到凍死的鳥,這些食物對他們而言是可遇不可求的。
50年前,雪靜堡遭遇戰亂,六姑娘被迫離開家鄉。雪靜堡在戰火中被焚毀。在這期間,有人回到家鄉,在雪靜堡原址上重建。雖然重建後的雪靜堡比不上之前的豪華、氣派,但這裡畢竟是他們的家鄉。六姑娘回來之前以為雪靜堡是一片廢墟,想帶領家仆們重建家園;當她看到雪靜堡已有所恢複時,暫時過上了安穩的生活。
寒千珍帶領莫鄯族20多人同六姑娘一起來到雪靜堡。下一步,他們打算在這裡建造祭壇,讓大祭司把一部分族人傳送過來。
李珂猜得果然沒錯,雪靜堡是一個食物匱乏的地方。對於外地人來說,雪並不是可以吃的食物,誰能一日三餐咽下那些沒有味道的冰水。
六姑娘介紹說:“我們這裡有一種甜醬,塗抹在雪餅上,可好吃了。”
李珂等人看著罐子裡黃色的甜醬,好像看到十分惡心的穢物。
六姑娘將一張雪餅拿給李珂等人:“來,你們嘗嘗吧。”
李珂等人光是看著就沒有食欲。
六姑娘招呼盧詩雨:“四兒,你先來嘗嘗吧。”
盧詩雨被楊霽月、秦若影推到前麵。盧詩雨掰了一小塊雪餅放在嘴裡,涼意仿佛一下子滲透到她全身。那種甜甜黏黏的味道在她的嘴裡轉啊轉啊,刺激了她的味覺神經,讓她感覺好像到達了仙境。盧詩雨顧不得說話,吃了一塊又一塊。
李珂等人見盧詩雨吃得津津有味,也都嘴饞起來。很快,雪餅就被他們一掃而光。盧詩雨還沒吃夠,就把六姑娘的手漱了又漱。楊霽月、秦若影見盧詩雨貪吃的樣子,笑得前仰後合。
“既然你們如此喜歡吃雪餅,那就來找我,我們這裡滿地都是。”
一想到每天吃雪,李珂等人連連搖頭。李珂等人隻是吃著新鮮,才覺得好吃,如果每天都吃一樣東西,再可口的食物也會變了味道。
六姑娘奮力推開盧詩雨的頭,說:“我還有事情,先走了,你們自己玩吧。”
看來六姑娘生氣了。
盧詩雨見李珂的法杖上掉了一滴甜醬,就去舔。李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第二天,李珂等人拿著地址信息與幾十封信去接原中區分教第一分社的教徒家屬。他們出門之後才想到對這裡不熟悉。他們此次是秘密到這裡來的,總不能見人就問,如果被林飛得知這個消息,他們有可能就危險了。
李珂覺得還是應該先找慕容彩月問問。
慕容彩月自從昨天下午逃出家門後,就一直待在韓文欽家。金茹命令所有家仆挨家挨戶地尋找慕容彩月。李珂得知這一消息後,十分擔憂。
李珂據此猜測說:“看來,慕容彩月沒有說服慕容家族的人,她氣不過,就離家出走了。慕容家這樣尋找慕容彩月,一定會暴露慕容彩月的行蹤,我們的計劃恐怕要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