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針對這四個疑點,又逐一調查。
聽沈菁原來的鄰居說,沈菁懷孕期間足不出戶,家中大小事務都是由魏華處理。魏華家失火那天,鄰居們都以為沈菁在家中,拚命救火,但風很大,他們根本撲不滅火。在大火將房子燒得差不多時,沈菁從外麵回來了。她聽說魏華被火燒死,十分傷心。
李珂問:“你們看到沈菁手裡拿菜了嗎?”
一個人說:“就兩根蔥,哪有什麼菜?走那麼遠的路,就買兩根蔥回來,值得嗎?可是呢,恰恰是這兩根蔥救了她的命。”
之前,李珂隻是懷疑,現在聽沈菁原來的鄰居都這麼說,確信沈菁與這件事情脫不了關係。
李珂等人又到沈菁隔壁的宅子看了一遍。正如張飛揚所說,這個宅子裡有一個地窖,地窖裡確實可以放下兩隻木舟。隻是,李珂幻想的地道沒有出現。李珂等人來到地窖時,木舟早已不見,地窖裡隻有一些塵土和黴味。
李珂問:“這處宅子以前是誰的房產?”
洪知回答說:“就是無主之房。如果想要知道以前屬於誰,可能要問龐老爺了。”
“龐老爺是誰?”
“沈菁現在居住的房子是我們西區分教的房產。這處房產是大護法從龐老爺手裡買來的。”
李珂等人又去找龐老爺。
沈菁隔壁的宅院以前叫孔府,是文官孔銅的住所,後來他被調到外地做官,就舉家搬遷了。孔府一直荒廢至今。
李珂甚為不解,這麼大的宅院,孔銅怎麼舍得就這麼扔掉?
龐老爺說:“其實,這裡麵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孔府裡有不乾淨的東西。孔銅和他的家人深受其擾,所以他才申請去彆的地方做官。”
李珂試探性地問:“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龐老爺欲言又止。
楊霽月、蘇櫻和洪知不斷催促龐老爺。
“好吧,好吧,我告訴你們。”龐老爺經不起他們反複不斷地吵叫,終於開口說:“孔銅呢,生活很不檢點,常常是背著他的夫人和府裡的丫鬟亂來。有一次,孔銅趁他夫人回娘家,在丫鬟秀兒的房間裡過了一夜。孔銅的夫人知道此事後,就把秀兒殺死了。秀兒死後,孔府中就開始不安寧。孔銅的夫人每晚都做噩夢,夢見秀兒找她索命。秀兒每晚都會出現在府中各處,嚇得孔府所有人晚上都緊閉房中,不敢出來。有時候,秀兒也會在白天出現,井中、廚房、馬廄、柴房、池塘等處都是秀兒出現的地方。”
“龐老爺,你家的池塘是什麼時候與孔府連通的?”
“我和孔銅也算有些交情,所以我們就把兩家的池塘連通,可以坐船觀賞彼此的住處。孔銅搬走後,我就命人在池塘上安了一個鐵門,用鐵鏈把門鎖上。”
“既然你們兩家的池塘是連通的,秀兒有沒有出現在你家呢?”
“我們和秀兒無冤無仇,她怎麼會來找我們呢?隻是,秀兒有一個雙胞胎姐姐,叫娟兒,是我府上的丫鬟。她還有一個親叔叔叫始懾掌,是我府上的馬夫。”
李珂興奮地說:“原來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