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急得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她一邊走一邊說:“都這個時間了,李珂和楊霽月怎麼還不來?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洪知笑了笑說:“就算他們今天不來,我們也要認真核對賬目。我們要有自覺性,不能什麼事情都由領導拿主意。”
蘇櫻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我有好幾天都沒見到表哥了,見不到他,我心亂如麻。”
洪知安慰說:“蘇櫻,你要相信李珂。他很有才能,一定會讓你和大護法終成眷屬的。”
這天肖仲珞剛好在駐地。李珂和楊霽月押著潘芷簫向肖仲珞彙報情況。
李珂對肖仲珞說:“大護法,您讓屬下辦的事情,屬下辦妥了。我們的賬目之所以會虧損,是因為洪知聯合潘芷簫偷了您的銀子。洪知從銀庫拿銀子藏到教徒們給沈菁送的果蔬下麵,再由潘芷簫將這些銀子交給一個叫滕悟的下人,滕悟再將這些銀子交給住在沈菁隔壁院子的史鵬程,史鵬程通過地道將銀子轉移出銀月城。”
肖仲珞豁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肖仲珞命人查抄沈菁隔壁的宅子,又命人把洪知押上來。
洪知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沒有反抗,就被教徒們帶到大殿。蘇櫻跟在洪知後麵,也來到了大殿。
肖仲珞緩緩轉過身來,看著洪知問:“洪知,你背叛了我?”
洪知更不明白了:“大護法,我對您忠心耿耿,天日可鑒,怎麼會……”
“你不用再狡辯了,李珂已經找到了你與潘芷簫私藏銀子的證據。”
楊霽月把20兩銀子拿給肖仲珞:“大護法,這是今天早上我們在教徒們給沈菁的果蔬下麵發現的,我也是親眼看見洪知將這20兩銀子放入果蔬下麵的。”
肖仲珞哈哈大笑,李珂和楊霽月不明白他的意思。難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
“你們誤會洪知了。這20兩銀子是我讓洪知送給沈菁的。”
李珂很不解,問:“大護法,既然您讓洪知給沈菁送銀子,為什麼不當麵送,反而要這麼麻煩呢?”
肖仲珞解釋說:“我是怕彆人說閒話。魏華對我忠心耿耿,為了保護賬本葬身火海,我很感動。沈菁是魏華的妻子,我當然要對她特彆照顧了。隻是,教中有規定,一切教徒不得將夜神教的公共財產送給夜神教以外的人。沈菁不是夜神教的人,我當然不敢明著給她送錢。你們是知道的,我把兩份月銀全都捐給了夜神教西區分教,我雖為大護法,卻身無分文,用錢時都是直接從銀庫拿,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讓洪知以這種方式給沈菁送錢。”
“大護法,這麼說,九月份虧空的銀子是你所為?”
“不不不,”肖仲珞連忙解釋說:“我給沈菁送銀子,賬本上都是有記錄的。”
李珂的腦子更加混亂。如果洪知沒參與這件事情,是誰把銀子給潘芷簫的呢?但不管怎麼說,還是先讓滕悟招供吧。
李珂命令道:“把滕悟押上來!”
兩個教徒押著滕悟走上大殿。
滕悟嚇得半死,連忙給肖仲珞下跪:“我招,我全都招。”
肖仲珞坐到寶座上,聆聽滕悟的供述。
滕悟指著潘芷簫說:“她,是我家的大小姐。老爺還在世時,我們潘家在銀月城也算是一個大戶人家。老爺和夫人過世後,少爺不會經營,被幾個商家聯合起來騙了大部分的財產。少爺咽不下這口氣,準備東山再起,可是我們本金少,做不成大買賣。小姐忍受不了這種貧窮的日子,就加入了夜神教。上個月,小姐突然找到少爺,她說可以拿夜神教的錢幫助少爺做生意。少爺見沈菁隔壁的宅子沒人居住,就帶領一眾家丁搬到那裡去住。兩個院子中間有一個池塘,小姐拿著偷來的銀子潛入池塘下麵,我在水中接應,拿到銀子後,我就把銀子交給少爺。夜神教的諸位英雄豪傑們,小人說得句句屬實,求你們放了我。”
李珂指著滕悟問:“史鵬程呢?你認識他嗎?”
滕悟連連搖頭說:“史鵬程是誰?我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