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生果然變臉,他關上房門,轉身下樓,“我討厭信息素。”
信息素,是沒有被進化掉的野獸本能。
要讓他因為信息素匹配而進行結合?
不可能。
帕伯追上去,“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有一個oga信息素和你高度匹配,哪怕你不和她在一起,也不能不管她,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落入那些對你虎視眈眈的仇人手中,她一個柔弱的oga,會遭遇什麼?”
“她已經沒有彆的選擇,隻能待在你的身邊。”
薄寒生停在樓梯中間,過了許久,他說:“……知道了。”
帕伯立即又說:“她的右手受傷了,但很不願意讓我碰,走路姿勢也有些奇怪,我掃描到她的膝關節區域似乎有些紅腫……還有,在地板睡一夜,肯定會著涼的。”
“所以呢?”薄寒生問。
帕伯掏出藥膏和繃帶,塞進薄寒生手中,下一秒,它打開自己的肚子,兩手各掏出一塊電池,胸前的指示燈隨即熄滅。
薄寒生:“……”
他繞過它,往樓上走去。
打開臥室門,那個女人還是剛才那個姿勢睡在地上,薄寒生放輕了腳步,緩緩走近她。
他忍受著她身上刺鼻的
信息素味,感受到自己體內的抑製劑似乎在逐漸失效。
明明是臭的,一股劣質的、腐爛的花朵的味道。
可他的身體卻因為這味道控製不住地微微發燙。
薄寒生皺著眉,踢了踢女人的小腿,“喂。”
她毫無反應,睡得香甜。
“起來。”薄寒生腳下加了點力氣。
戚燕寧煩躁地哼了一聲,腳一蹬,狠狠地在薄寒生的小腿上踢了一腳。
她翻了個身,四仰八叉趴在地上繼續睡,寬鬆的褲腿被胡亂地卷得更往上,露出她紅腫破皮的膝蓋。
次日戚燕寧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突然想起自己現在身在何處,她驚恐起身,又發現自己在薄寒生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她“噌”地一下跳下床,看見自己右手纏著繃帶。
……是帕伯?
她環視了一圈房間,床頭櫃上擺著一個金屬盤,是昨天沒有的,裡麵扔著兩支用過的抑製劑,和一支針筒。
她打開門走出去,帕伯站在樓梯中間,兩手攤開,像個托盤一樣,托著兩塊電池。
戚燕寧走到它的正麵,發現它臉部黑屏,肚子大開。
她拿起它的電池想要幫它裝上,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放了回去。
她輕手輕腳走到樓下,房子又大又空曠,一眼就可以看完,四下安靜,除了她沒有一個活人。
昨天她親眼看到,帕伯把飛行汽車的鑰匙放在玄關的小抽屜裡。
她跑過去打開抽屜,把鑰匙捏在手中,打開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