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一直在臥室門後聽著外麵的動靜,一聽主婦離開了客廳,他立馬出來竄進旁邊的衛生間,進去按了一下馬桶衝水鍵,還洗了個手。
主婦端著一盤青菜出來,正好看見他從衛生間出來,邊走邊用一張紙巾擦手。
徐北也進屋了,他明顯十分興奮,神采飛揚,眼神放光,習焰三人一見他如此,就知道他一定找到殺死主婦的方法。
但礙於主婦在場,他們並不能開口問些什麼。
習焰擺好最後一副碗筷,主婦站在上周目同樣的位置,笑著喊所有人:“可以吃飯了,大家快入座吧。”
“有紅酒嗎?”徐北主動說,“我想喝一點。”
“有的,”主婦走到酒櫃前,踮腳取下一瓶,向眾人展示,“收藏了很久的,味道應該很不錯。”
“那就多謝嫂子割愛了。”徐北笑著說。
“不客氣。”主婦溫柔地回答,拿著那瓶紅酒走進了廚房。
她背對著所有人打開一扇扇櫥櫃門找開瓶器,徐北的笑容逐漸增大,他從袖口裡緩緩取出一把沾著泥土的小木劍。
兩指粗細,大概大半個手掌那麼長。
他把那把小木劍反手握在手心,輕輕抬腳,悄無聲息向主婦走去。
“奇怪,在哪兒呢。”主婦毫無所覺,仍然背對著所有人,輕聲嘟囔。
“老公,”她突然回過頭來,對著習焰喊,“你來幫我找找。”
“……好。”習焰繞過餐桌,不著痕跡地擋住徐北,向後伸手去接那把小木劍。
主婦已經回過頭去,打開了另一扇櫥櫃翻找。
徐北將木劍遞出去,還沒挨著習焰的手,鄭宛青就一個健步上前奪過。
習焰回頭,疑惑且不讚同地看向她。
氣氛有些僵持,左航不明所以,徐北卻是能從鄭宛青的反應上猜到些什麼,聯想到之前鄭宛青跟他說的那些話,他微微側身,擋在了鄭宛青之前,態度不言而喻。
習焰確實可疑,徐北想,他得親自動手,這比信任任何人都可靠。
這時主婦扶著櫃門回過頭來,“老公?”
習焰抿了抿唇,毫無形象地對徐北和鄭宛青翻了個白眼,轉頭進了廚房。
他似乎氣得不輕,反手就“嘭”地一聲把廚房門推上。
主婦被嚇了一跳,“怎麼了,老公?”
“沒什麼,”習焰說,“不小心手重了。”
他蹲下身,從剛才主婦找過的那個櫥櫃裡側摸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裡麵是各種餐廳的折扣券,他隨手翻了一下,就露出了最
“給我吧。”他把紅酒接過來,很快把瓶塞取下。
陳年的紅酒並不需要長時間的醒酒,習焰把瓶口湊近主婦的鼻尖,讓她聞馥鬱的香氣。
“聞上去很甜。”主婦說。
“嘗嘗?”
習焰抬手又打開抽油煙機側上方櫥櫃門,他甚至沒有往裡麵看一眼,就取出一個高腳杯。
“你要在這裡喝?”主婦說,“這是給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