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點頭如搗蒜。
發黃的尖牙已經挨上她的脖子,隻要再晚一秒,就會刺穿她的皮膚。
那隻喪屍在她的頸邊嗅了好久,才戀戀不舍地直起身。
喉嚨裡“嗬嗬嗬”,似乎很是不滿。
鐘醫生早已嚇得滿臉淚水,對著阮燕寧又是一陣點頭。
蕭律鬆開了綁住她的繩子,讓她在前麵帶路,那兩個喪屍還是一左一右緊緊跟著她,像左右護法。
“不要耍花招,”阮燕寧警告她,“在來人救你之前,你一定先被咬成骷髏,它們已經餓了很久了,恨不得把你生吞。”
鐘醫生雙腿發軟,哆哆嗦嗦帶著他們往前走。
走到儘頭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她用指紋開了門。
林茜又放出兩隻喪屍,阮燕寧先讓它們進去探查一番。
被鐵鏈鎖住手腳躺在床上的魏銜雲聽見稀稀拉拉的腳步聲,隻以為又是葛青岩和鐘醫生來了。
隻是今天的腳步聲實在是有些奇怪,深一腳淺一腳的,還伴有一些奇怪的“嗬嗬”聲。
這是……
魏銜雲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一隻喪屍乾瘦的臉,它正彎腰在她的床邊,吸著鼻子來聞她。
還有一隻舌頭垂在她臉上方,長長的口水快要滴到她臉上。
魏銜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模糊的視線裡看見一個高大的背影,她眨了眨眼,終於看清楚了。
蕭律……
他轉過身來,看見她,“你醒了。”
他手上拿著一隻針管,上麵連接著一個采血袋,“鐘圓說葛青岩每次都是現抽現喝,這裡沒有冷凍血的庫存。”
他走到她床邊,“不好意思啊。”
嘴上這樣說,他手穩穩給她綁上止血帶,把針尖插進了她的手肘。
紅色的血液順著輸液管,緩緩流進袋子裡。
魏銜雲聽見一聲很響亮的吞口水的聲音。
她微微轉過頭去,見阮燕寧站在她頭前方,眼睛發亮地盯著袋子裡不斷充盈的血看。
蕭律語氣寵溺:“等一會兒,馬上就能吃了。”
魏銜雲此時如果不是被封著嘴鎖著四肢不能動彈,隻怕會跳起來罵。
抽完一袋血,魏銜雲本就發軟的身體更軟了,頭暈暈的,就快要昏過去。
她撐著最後一絲清醒睜著眼睛,看見蕭律把那袋子血拿給阮燕寧,她竟然真的就這麼喝下去了,喝下去了!
她喝得很快,袋子很快癟下去,到最後她仰著頭把袋子裡最後幾滴血都擠出來喝完,對蕭律抱怨:“袋子上沾著好多,喝不到了。”
蕭律用剪刀給她剪開,她像舔酸奶蓋那樣一點一點把上麵的血舔得乾乾淨淨。
蕭律把她沾在臉上的一點血跡用手指刮到她嘴邊,她伸出舌頭舔乾淨。
蕭律問:“吃飽了嗎?”
阮燕寧搖搖頭。
魏銜雲恨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又聽阮燕寧說:“還行,能管幾天,彆把她弄死了。”
她指著魏銜雲表情猙獰的臉,“我猜她現在肯定想打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