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去見了一個心理醫生,和之前見的說得都差不多,說傅祈言的毛病可能是因為心理陰影,他可能被女性傷害過?或者對某個女性有非常濃烈的排斥、厭惡的情緒,從而影響到他對所有女性的態度,進而造成軀體上的反應。
某個女性薑燕寧:“……”
傅祈言:“這些醫生不靠譜,你看我,像討厭你嗎?”
“不像,”薑燕寧又要存心逗他,“畢竟人家睡衣扣子扣得好好的,傅總都目不轉睛盯著看呢。”
傅祈言:“小聲點,在醫院。”
薑燕寧:“怕什麼?我們孩子都抱上了,走在路上,誰都知道我們睡過。”
傅祈言有時候真的很無奈。
他已經得出經驗,這種時候就不能接她的話,他越搭理她,她越來勁。
薑燕寧拿出手機看看時間,“還早呢,還有最後一個醫生,咱們今天一起看了?”
傅祈言點頭,“行。”
最後一個醫生在一家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很是年輕有為,才三十歲出頭,是人才引進回來的哪國的博士。
薑燕寧記不清了,那些醫生的履曆介紹上,個個都是“xx國進修”、“xx國學習”、“xx協會”、“xx榮譽”,她腦子都記炸了。
相比之下,這個“xx國博士”,他的頭銜顯得十分簡短。
薑燕寧對他沒抱什麼希望,畢竟前頭幾個,已經讓她足夠失望。
他們一點兒都沒提及傅祈言其他的問題,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傅祈言太會裝還是那些人太水。
他們是臨時起意今天來看診,沒有預約,老老實實掛了號等,等到下午兩點,才輪到傅祈言。
薑燕寧推著寶寶跟著傅祈言進去,被醫生拒絕:“家屬請在外麵等。”
薑燕寧於是坐在外麵,又等了一個小時。
她屁股都要坐扁了。
她都快是總裁夫人了,怎麼還要受這種苦呢?
真是失策。
一個小時後傅祈言出來,麵色不太好,他接過嬰兒車,同薑燕寧說:“醫生讓你進去。”
薑燕寧連忙進了診室。
她早就坐得如芒在背了,他們後麵還等著病人呢,傅祈言一進去一個小時,留她在外麵承受彆人幽怨和不滿的目光。
她坐到醫生對麵,“你好,我是傅祈言的家屬。”
醫生從眼鏡片後抬起眼打量了她一下,“你看上去還挺健康的?”
薑燕寧:“……”
醫生繼續說:“傅先生很抗拒心理谘詢,他對我有諸多隱瞞,不過我還是能感覺到,他十分焦慮,也十分痛苦,在他的內心深處,似乎認定你會死去。”
“包括他的軀體症狀,也是他的認知造成的,不知為何,他篤定自己有這個毛病,因為他的相信,所以他才真的有了這個毛病。”
薑燕寧眼睛都睜大:“你是說……”
薑燕寧拿著處方從診室出來,對傅祈言說:“走吧,去拿藥。”
傅祈言推著寶寶走在她身邊,問:“醫生跟你說什麼?”
“沒什麼,”薑燕寧說,“讓你按時吃藥,很快能好。”
傅祈言點點頭,不再說話。
到了一樓大廳,他們在拿藥的機器上掃碼排隊,前麵還有七八個人,薑燕寧找到個位置坐,她把處方單拿給傅祈言:“你去拿藥。”
傅祈言乖乖穿過人群,到藥房窗口外麵等。
薑燕寧看著他的背影,站起來,推著寶寶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