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言歎了口氣,走到她麵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果然滾燙。
他手很涼很舒服,薑燕寧抓住,讓它貼在她臉上。
她仰著頭問他:“傅總,你是不是想泡我?”
傅祈言:“你真的醉了?”
薑燕寧傻笑一聲,“沒有。”
傅祈言:“那我也沒有。”
薑燕寧立馬改口:“那我醉了。”
她抓著傅祈言手的手根本沒用力,傅祈言那隻手在她臉上轉了個圈兒,四指放到她另一邊下頜,微微用力抬起她的下巴,他笑著看她,“薑燕寧。”
“你是不是想泡我?”
薑燕寧不答,睜著一雙波光瀲灩的眼睛對著他笑。
她裝醉到底,讓傅總給她送回家,傅總一手提著她的高跟鞋,一手背著她上六樓,她租的老居民樓沒有電梯,樓道裡的燈是聲控的,需要很大聲的那種控。
薑燕寧每到一樓,就從傅祈言背上抬起頭,“哼哼!”
“嗬!”
“嘿!”
“哈!”
傅祈言忍俊不禁,他把她往上顛了顛,“彆動,要掉下去了。”
薑燕寧立馬摟緊他的脖子,害怕地說:“彆把我掉下去。”
她挨著他的側臉,看見他抿著嘴一直笑。
到了她的門口,傅祈言放下她,她轉身把包緊緊抱進懷裡,“你走吧。”
傅祈言:“有你這麼卸磨殺驢的?”
她靠著門委屈巴巴地看他,“這麼晚了,你難道還要進我家嗎?”
傅祈言彎腰湊近她,臉對臉地盯著她看,“你到底醉沒醉?”
薑燕寧:“沒有。”
傅祈言已經分不清她說的是真是假,他妥協:“我看著你進去,我就走。”
“哦,”薑燕寧伸手在包裡摸來摸去,“你保證哦?”
傅祈言:“我保證。”
薑燕寧下一秒就掏出鑰匙,打開門進去,傅祈言很守信用,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薑燕寧把門緩緩關上,隻留一個露出她小腦袋的縫隙,她在那個小縫隙裡朝傅祈言揮手,“拜拜,傅總。”
傅祈言看著她,眼神晦暗不明,“拜拜。”
薑燕寧關上了門,在門後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腳步聲,她輕輕揭開貓眼往外看,傅祈言雙手插在褲兜裡,微微笑著對著她的門看。
樓道的燈忽然熄了,傅祈言在黑暗中又站了一會兒,才打開手機電筒,照著樓梯往下走了。
沒過一會兒,她聽見樓下傳來他挺大一聲:“嘿!”
在學她呢。
薑燕寧感覺自己可能真的醉了,她暈暈乎乎洗完澡,躺在床上滾來滾去。
她想起傅祈言問她:“你是不是想泡我?”
怎麼不想?
她見他第一眼就想。
她和張洋洋的聊天停留在下午,張洋洋最後發了一句:“你打聽傅總乾嘛?你遇到他了?”
薑燕寧趴在枕頭上,鄭重地回她:“他是我的真愛。”
第三天,薑燕寧早早到了前台,發型、妝容、製服全都一絲不苟,她從九點等到十點,傅祈言都沒從公司大門進來。
十點半,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到前台來找她,她依稀記得,這是昨天跟著一起去高爾夫球場裡的一位,前兩天也總是跟在傅祈言身邊,他直奔她麵前,“薑燕寧。”
“你好,我是傅總的秘書,楊建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