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人家在泳池裡你還偷拍,真是不害臊。”
“我的媽呀,這腹肌,這胸肌,這冷白皮,這偉大的臉。”
“你怎麼回事兒,你往
陳燕寧被她逗得倒在沙發上笑,陶佳臻過來掐她的脖子,“快說快說!”
她們鬨的正歡,房間門打開了,是吳倩倩,她穿著睡衣,頭發亂糟糟油膩膩的,眼圈兒烏黑,她站在門口,恨恨地盯著她們,“這屋裡不是隻有你們兩個,有點公德心吧。”
“對不起,倩倩,”陳燕寧連忙推開陶佳臻坐起來,“我們不知道你回來了。”
“那你現在知道了?”吳倩倩語氣尖利,“就是你支使陶佳臻來讓我搬出去的吧?我告訴你,我不搬!你以為你是誰?陳燕寧,我告訴你,我不怕你!”
陳燕寧愣住了,“你……受什麼打擊了?”
吳倩倩還在對她宣戰:“咱們走著瞧!”
她把門“砰”地關上,陶佳臻嚇了個激靈。
陳燕寧問:“她吃錯藥了?”
“我母雞啊,”陶佳臻說,“我前兩天給她發消息問她是不是準備結婚了,如果她要搬出去的話提前跟我們說我們好再找人,她沒回我。”
她把聊天記錄翻給陳燕寧看,“你看,我這措辭,夠客氣了吧?”
陳燕寧搖搖頭,“不知道她發什麼癲,咱們不用理她。”
陶佳臻小聲猜測:“估計是結婚的事兒,鬨掰了。”
“你彆說了,”陳燕寧比她更小聲,“被她聽見了,又來把咱們罵一頓。”
吳倩倩天天房門緊閉,有時候陶佳臻和陳燕寧遇到她出來上廁所或者拿外賣,眼瞅著她黑眼圈越來越重,精神越來越差。
陳燕寧有一天終究還是忍不住:“倩倩,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誰知道吳倩倩反應大得很,一把把外賣扔到地上,麻辣燙的湯水濺得到處都是,她撲上來掐住陳燕寧的脖子,“你這個賤人!就是你搶走了我的海哥!就是你!他那麼愛我,他明明那麼愛我!”
陳燕寧一把推開她,她倒在地上,滾來滾去,她手指著天花板,“就是你!都怪你!去死,去死,全部去死!”
陳燕寧嚇得不輕,趕緊打了110。
警察把吳倩倩架走的時候,她突然回過頭來,朝著陳燕寧笑得詭異極了,“下一個就是你,下一個就是你,等著我,等著我……”
陶佳臻撿起垃圾桶裡的西瓜皮敲在她腦袋上,“警察來了都不安生,讓你嚇我姐們,讓你嚇我姐們!”
警察喝止她:“小姐,不能暴力傷人。”
陶佳臻收回西瓜皮,“我力氣小,哪打得痛人。”
吳倩倩的父母很快從老家趕來,他們都是很樸實的農民,在警察局哭得稀裡嘩啦,吳倩倩已經被醫生診斷過,確定她患了精神分裂和雙相障礙。
陶佳臻麵露不忍,但還是忍不住說:“這得得真夠全麵的。”
陳燕寧對警察說:“她跟男朋友回老家之前,還挺正常的,是不是在那邊出了什麼事兒?”
警察說:“我們和那邊的公安局了解過情況了,她在男方家裡,鬨了好幾次,她要求男方給她洗腳、抱著她上廁所、伺候她吃飯,甚至還這樣要求對方父母,家裡所有人要對她畢恭畢敬,把她當公主供起來,誰受得了這樣的?鬨了好幾次,男方把她丟出來,她就躺地上撒潑,說男方以前就是這樣對她的,現在突然變了,不愛她了。”
“鬨得挺大,那邊出警都出了兩次。”
“這姑娘啊,估計老早之前就有妄想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