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都想你。”褚燕寧說。
晏懷明笑了,被她走過來捏著後腰的軟肉掐,“父親也很想你呢,是不是?”
“是。”晏懷明往右邊走了一步,躲開了她的魔爪。
“弟弟妹妹呢?”褚熙往褚燕寧肚子上瞧。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說了會兒話,褚熙困了,晏懷明讓雲枝和十三帶他去睡覺。
十三抱著已經睡著的褚熙,和雲枝一起往殿外走,關門的時候,聽見褚燕寧在後頭說:“你說,你喜歡你兒子,還是喜歡我?”
亂吃飛醋也是這兩個人的情趣了。
晏懷明語氣含笑,“我心如何,陛下當真不知道?”
褚熙出生後,雲枝就跟在他身邊,不必再做些刀口舔血的活。
十三自褚燕寧登基,做了禦前侍衛,他和晏懷明情分本就不同,從前一直呆在暗衛營,不過是他樂意。
可某個人整日隻知道揮劍、揮劍,把自己揮成暗衛第一,成功到公子跟前伺候了。
留他一個人還蹲在樹上。
他今日換了新的行頭,一柄長劍垮在腰上,雲枝看了看他,“你這新衣服倒好看,瞧著有個人樣兒了。”
十三嘴角止不住上揚,“我如今可是陛下身邊的人,行頭自然要足。”
她誇了他,他也誇她:“雲姑娘今天的發髻也梳得好看。”
他倒是難得這麼會說話,雲枝摸摸自己的發髻,也忍不住笑了。
到了褚熙的宮殿,把他交給李嬤嬤,十三和雲枝一同往外走。
宮道上沒有彆人,走出一段兒,十三清清嗓子,鼓足勇氣,現學現用:“雲姑娘。”
雲枝側頭看他。
“我心如何,你當真不知?”
雲枝也回了他一個她跟著褚熙剛學的成語:“東施效顰。”
兩個人繼續走著,沉默了一陣兒,十三悄悄伸出手去,他伸得慢得很,以她的功夫,要是不願意,早就打他了。
可是她沒有。
他翹著嘴角,握住了她的手。
他整日握劍,手上都是繭,雲枝這兩年不怎麼練功,反而用羊奶細細保養著一雙手,她甩了甩他的手,“糙死了。”
十三鬆開她的手,把腰間的劍取下來,自己握住一頭,遞給她另一頭。
雲枝瞄了一眼他的神色,他認真得很,“那就這樣牽。”
她微微笑著,握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