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寧拉黑了謝嘉樹所有聯係方式,當他再一次用一個新的號碼打過來被果斷掛掉後,秦允川給他發來了支付寶消息。
是白燕寧和他的聊天截圖,她對他說:“救救我。”
秦允川:“你看見了嗎,燕寧遇到危險是向我求救而非是你,你說這是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沒用?”
“如果不是我,燕寧還像個浮萍一樣無處落腳,她跟我說起你給她畫的那些大餅,你知不知道她說什麼?她說她吃得快吐了。”
“彆再自以為深情地來打擾我們,燕寧已經很煩你。”
男人最知道怎麼擊敗一個男人。
他們坐在上次吃飯的餐廳裡,精致的餐點擺上桌,悠揚的小提琴曲逐漸走向歡暢的高潮,秦允川把聊天記錄拿給白燕寧看,她卻表情平淡,並未如他預想的那般露出開心的神色,他問:“你覺得我過分了?”
白燕寧搖搖頭,“你做得很好,他應該不會再來打擾我了。”
這兩天她對他有些冷淡,秦允川突然想到:“燕寧,你不會出爾反爾吧?”
白燕寧靠在椅背上,看他,“我有答應過你什麼嗎?”
秦允川想了想,白燕寧確實從頭到尾都沒有答應過他,他放下刀叉,嘩啦一聲響,他沉聲:“你又耍我?”
“彆生氣,”白燕寧又溫柔起來,“你幫了我,我也會幫你的。”
他嗤笑,“你能幫我什麼?”
她知道劇情,自然能幫他,“你不是一直在找小時候救過你的那個女孩嗎?我知道她是誰。”
秦允川果然臉色大變,“你知道?”
他焦急地問:“她在哪?她是誰?”
他和顧雲真的故事集齊了一切狗血元素,秦允川小時候被綁架過,綁匪一開始就打算撕票,因此對他百般折磨虐待,他因為那件事落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長大後他表麵上是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實際上心中空蕩,他沒愛過任何人,隻一直惦記著那個帶著他逃出匪窩,中了一槍生死不明的小女孩。
“是顧雲真,”白燕寧說,“她肩背上還有槍傷的痕跡,你可以去查證。”
劇情的buff讓他們對麵不相識,秦允川找了十年的女孩就在他身邊,被他百般嫌棄。
這個真相本來要等到顧雲真被他虐得身心俱疲的時候才揭開,不過現在白燕寧願意好心地告訴他。
“怎麼會是她……”秦允川大受震撼。
“我說了,你可以去查。”白燕寧端起桌上的紅酒抿了一口,她嘗不出好壞,隻覺得入口苦澀。
不過這樣貴的酒,她以後應該很難再喝到了。
她慢條斯理地把麵前的食物都吃得乾乾淨淨,秦允川坐在位置上思緒萬千,沒有再拿起刀叉。
等她吃完,他們都沒有再交流一句話,秦允川買了單,白燕寧把杯裡的紅酒一飲而儘,“走吧。”
他們並肩走出餐廳,外麵的街道掛著一串串紅燈籠,過年了,她走在熙攘的人群中,有小孩坐在大人肩膀上,路過白燕寧的時候調皮地拍了一下她的頭頂。
白燕寧回頭看她,小女孩笑嘻嘻地衝她搖了搖手裡的糖葫蘆。
“不好意思啊,小姐姐,”旁邊的孩子媽媽很不好意思,“她太調皮了。”
“沒關係。”白燕寧搖搖頭,又繼續往前走。
走了兩步,她就看見前麵的奶茶店門口,謝嘉樹穿著黑色的羽絨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那件長長的羽絨服是他們一起去商場買的,她是白色,他是黑色,是相同的款式。
照鏡子的時候白燕寧說:“我好像一隻北極熊。”
謝嘉樹站到她旁邊:“那我是什麼,黑熊?”
白燕寧伸手牽住了秦允川,她手很涼,碰到秦允川的時候,他手指下意識躲了一下。
“再幫個小忙吧,秦允川。”她笑著側頭看他。
秦允川很好心地把她的手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