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的人生一樣。
她好不容易買的蛋糕,也不是甜的。
謝嘉樹太好了,好到就像一個幻覺,她抓不住就會難受,可抓住了,又怕注定是一場幻夢。
她靜靜地等待著這場夢碎掉。
卻被帶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謝嘉樹出口就是哽咽,“為什麼這樣說自己?”
他抱著她,她這樣瘦,他收緊了手臂都覺得還是無法緊緊地抱住她,“你吃了多少苦,才會這樣說自己?”
“我喜歡你,”他已經難過到快要口齒不清,“我喜歡你,你明白嗎?”
不管你是誰,你是怎樣的人,我都喜歡你,隻喜歡你。
白燕寧,你明不明白?
她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樹木沙沙地響,她想起開學那天,他在圍棋社的海報前遞給她一瓶水,那天的風是熱的,更早的時候,他每晚來到便利店,那個時間通常隻有他們兩個人,四五月的夜風充滿涼意,他買完單後自行車從門口一掠而過,和那陣風一樣。
她慢慢抬起手,放在他的腰上,她感受到她手下的皮膚都在顫栗,他喜歡她,所以她任何主動的觸碰,他都能激動到發抖。
她側臉靠在他的肩膀上,凝視著夜色中他的輪廓,她輕輕說:“謝謝你。”
她又問:“可以親你嗎?”
他僵硬著身體沒有回答。
她又問了一遍。
他卻扶著她的肩膀和她微微分開,靜靜看了她一會兒,扶著她的後腦勺吻了上來。
他吃了橘子糖,是一個橘子味的吻。
很溫柔的、珍視的吻。
吻到最後,白燕寧嘗到他流到嘴角的淚水,是鹹的。
他們額頭抵著額頭,平複著呼吸,白燕寧的心輕得就像一隻燕子,在空中自由地飛。
她摸了摸他滿是淚痕的臉,“怎麼這麼容易哭啊。”
謝嘉樹的聲音仍然帶著哽咽,他握著她的手放在他嘭嘭直跳的胸口,“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也愛我,白燕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