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層關係,她知道許多彆人不知道的“內情”,托她的福,白燕寧收的每一份禮物,都被傳得人儘皆知。
可她也真的臉皮厚,不管彆人怎麼說,仍然麵不改色地收下下一份禮物,就是不答應秦允川的追求。
秦允川被兄弟夥嘲笑了不知道多少次,直到寒假白燕寧斷聯,幾天不回他消息,他怒火中燒,打電話過去質問:“白燕寧你踏馬是不是玩我?”
那頭白燕寧沉默著沒說話,秦允川正待再問,手機裡卻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白燕寧掛掉了他的電話。
秦允川追過的女孩,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有錢,大方,人也長得不錯,還從來沒被哪個女孩這樣耍過。
但白燕寧的長相是真對他胃口,他一度覺得她是他的“真愛”,所以他才會這樣傻逼地追了她整整一個學期。
他氣急攻心,出去喝酒,彆人問他出什麼事兒了,他把白燕寧對他做的事兒全部說了出來。
新學期返校後他不再去找白燕寧,所有人都納悶,問他怎麼了,他也照實說。
因為她是他的“真愛”,所以他不打算報複她。但他也不是聖父,他從來沒打算為也沒有義務為她的所作所為保密。
八卦的傳播速度是飛快的。
所以大一下學期以來,白燕寧就陷入了幾乎被所有人“冷暴力”的局麵。
從前是她不愛和人說話,現在是除非必要,幾乎沒有任何人會和她說話。
她在A大的名聲已經壞了。
她仍然不甚在意的樣子,每天除了上課、睡覺,基本就不在學校。
有人看到她在市一中側門對麵的便利店打工。
大家對她已經滿是惡意了,有一天大課間,有人說起這件事,旁邊立馬有人搭話:“白燕寧收了秦允川那麼多貴重物品,怎麼還去打工?她那麼窮啊。”
“你看她也沒幾件衣服,都不是什麼牌子貨,去年冬天,就那兩件羽絨服來回換。”
顧雲真捂著嘴神神秘秘地說:“她還說她是c市人呢,笑死人了,上次老師不是讓我收信息登記表嗎,我看了一眼,她填的住址是c市一個偏遠縣城的小鄉鎮,她隻有一個爸,無業。”
“啊,那她每天高傲個什麼勁兒啊,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
“難怪男人送什麼都收呢,窮怕了唄。”
“哎,她媽呢?”
顧雲真用手把頭發攏到胸前,一臉不屑地說:“誰知道?死了,或者跑了吧,不是總有那種新聞嗎,農村裡受不了窮的女人,丟下孩子就跑了,再也不回去。”
“這樣一看,她好意思收了允川那麼多東西,也不是不能理解,家裡窮嘛,沒見過什麼好東西。也沒個媽教養,不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