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謝珩開始恢複記憶,他就嚴守界限,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也就親親抱抱,他義正言辭地拿孩子做借口,更進一步的什麼都不肯做。
周燕寧覺得,她這些天火氣越來越大,跟這有很大的關係。
誰挑的火必須由誰來滅。
謝珩也從來不是吃素的,他快速在心裡算了算日子,確定已經是安全的時間。
他笑得很壞,“你待會兒可彆求饒。”
……
謝珩下樓的時候,正好碰見鄭清清從二樓出來,她見了他,跟見了鬼似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
她借口腿傷在房間裡休息快半個月了,方明珠一開始心疼她,也不讓她多動,可醫生都說也就一周左右的事兒,看著她還一瘸一拐的樣兒,方明珠不是傻子,在中午最忙的時候專門放下鍋鏟來逮她,果然看見她健步如飛地從屋裡出來上廁所。
方明珠撂下話來,她再不下來做事,就把她的腿真的打斷。
鄭清清大氣不敢出一口,筆挺地站在樓梯口邊緣,直到謝珩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走了下去,她才鬆了一口氣,又等了好一會兒,才磨磨蹭蹭下了樓。
一到樓下,就聽見廚房裡方明珠的的大嗓門:“怎麼就要走了?”
鄭清清連忙豎起了耳朵。
小陳端著一大盆水煮魚擠開簾子從裡麵出來,兩個人差點撞到,小陳驚魂未定地穩住手裡的沉甸甸的一盆,“姑奶奶,您要聽牆角也得站遠點,這剛潑了熱油的一盆魚,淋你身上我可不負責,淋我身上,你得負全責!”
鄭清清生怕裡麵的謝珩知道她在偷聽,急忙手忙腳亂地示意小陳閉嘴。
小陳一見她這樣兒,活也不著急做了,他把手上那盆魚放在了一邊的空桌上,一臉欠揍地對她說:“清清姐,我勸你有力氣在這兒偷聽,不如省著點今天多吃兩碗。”
“不然呀,我怕明天海哥一走,你就啥也吃不下囉!”
鄭清清睜大了眼睛,“你確定他明天就走?”
“確定,以及肯定。”
鄭清清點點頭,轉身就朝櫃台那邊走,她抑製不住自己的喜悅,腳步都越走越飄。
小陳看著她的背影,在心裡歎道:可憐的清清姐,估計傷心得連今天都吃不下飯了。
太好了,這樣他可以多吃兩碗了。
第二天,萬能的許秘書開車來接他們,謝珩一見著他心裡還有些不自然,畢竟他曾經還一度把他當成假想敵,吃了不少醋。
謝總上次見他就臉色不好,這次見他,麵無表情,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許秘書一邊搬行李一邊悲傷地想,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惹了謝總?
他已經這麼萬能了,為什麼還是猜不透謝總的心思?
從後視鏡裡看到許秘書滿臉糾
結,知道真相的周燕寧埋在謝珩懷裡,無聲地笑得肩膀一抖一抖,謝珩拍拍她的背,警告她收斂些。
汽車載著他們離開了清坪鎮,明珠酒家又回到了從前的模樣,坐在屋簷下嗑瓜子的方明珠摸摸口袋裡那張滾燙的銀行卡,笑得見牙不見眼。
她就說嘛,日行一善,終有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