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停靠A市還有大概一個小時,謝珩剛合上行李箱,床上的周燕寧醒了,她眨了眨眼,懵懵地盯著謝珩看了一會兒,才完全清醒。
她起身在被子裡摸摸找找,終於在床尾摸到一件女士內衣,她丟給謝珩,聲音沙啞,“幫我穿衣服。”
被打斷了回籠覺並強製進行了一番運動的疲憊小周顯然心情不好。
謝珩這種時候都很是乖覺,他坐到床邊,一把把周燕寧抱在懷裡,動作輕柔地給她捏腰,隻是周燕寧舒服得哼哼唧唧,他的手就又有些不受控製地不老實了。
周燕寧拍掉他的手,嗔了他一眼,“地主家的長工都沒你這麼壓榨的。”
謝珩老實了,讓她懶洋洋靠在他身前,他任勞任怨地給她穿衣服。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和王順關係這麼好。”周燕寧聽話地伸手套袖子。
謝珩給她綁連衣裙的腰帶,蝴蝶結係得一絲不苟,他淡淡道:“他是個聰明人,有勇有謀,又能隱忍,最重要的是,你幫他,他會記你的恩情,這樣的人,不做自己人挺虧的。”
周燕寧在他懷中扭過身看著他,“哦?你對他這麼欣賞啊?”
她又道:“那你以前怎麼叫我彆和他來往太密?”
謝珩捏捏她的鼻子,湊近用額頭撞了撞她的,“小沒良心的,你真不知道?”
周燕寧又撞回去,“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謝珩語氣突然正經起來,“那小子喜歡你,你不知道?”
周燕寧這一下是真驚了,“什麼?”
謝珩道:“你彆被他長相騙了,以為他真的多乖,這小子從小就是刺頭,在他們那群混小子裡一向是當大哥的。他也就對著你禮貌,你出去問問他從小對著哪個人乖乖喊過哥哥姐姐?也就這幾年曆練出來了,懂得笑臉迎人了。”
周燕寧從前對王順了解確實不多,但她看人準,可從沒拿王順當過乖巧的小孩,從王父一群兒子裡廝殺出來的,哪裡會真的單純,“我記得高中時,他在學校和人打架,對方都沒有還手之力了他還是不肯停手,那次鬨得挺大,幾乎出了人命,如果不是王太太親自出麵,被打的那家人不可能願意息事寧人。”
謝珩沒順著她的話說,他把她抱到盥洗室,用抓夾給她夾好頭發,靠到牆上看著她洗臉刷牙。
“他叫你姐,你就應著,你跟哥和嶽父說,有什麼事兒要他做的,也彆客氣,我給他那麼多投資,不是白給的。”
周燕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她吐掉嘴裡的泡沫,漱好了口,問他:“你到底是吃醋還是不吃醋?”
謝珩失笑:“我知道你對他沒那種心思,我亂吃什麼醋?我和他有合作,他有求於我,又是識時務懂分寸的人,現在我們在一起了,他那些心思自然也會歇。我就更不必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