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後,她放下了。
一易拉罐的酒喝完,汪曾祺才停下。
她又打開一瓶,握在手裡。
汪曾祺的眼睛,沒有剛才那麼有神,略有些茫然的虛放著:“我覺得,我把自己想象的太偉大了。”
“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不是他的救世主,不應該抱著解救他的心態,去解救他。”
“靳涵是什麼樣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是願意的,他如果不願意,誰又逼得了他。”
“既然是他自願的,又乾彆人何事。”
“不管是好的,壞的,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是他自己的因果,我又充當什麼英雄。”
汪曾祺一向抬著的頭耷拉了下去,難得一見的頹廢。
梁淺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屁股在地上挪著,挪到了她身邊。
她的手臂繞到汪曾祺脖頸上,抱住了她,抬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汪曾祺將頭壓在她肩膀上。
但,也就剛靠了一下,她人一下子從梁淺身上彈了起來。
“......”梁淺的手臂從她身上慢慢的離開,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怎麼了?”
汪曾祺直愣愣的看著她,觀察著她的臉色。
梁淺被她盯得毛刺刺的,小心翼翼的呼吸著:“......琪琪,到底怎麼了?”
汪曾祺直勾勾的眼神兒動了動,和她對視起來:“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