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誰知道會變成這樣?多好的一個孩子,你說說你們倆弄成現在這樣,真是。”
葉大海無從說起,葉正瀟也是一籌莫展。
最近發生了太多讓他始料未及的事,人都不在狀態了。
“祁家那邊是怎麼做的,你出手了嗎?”
“離婚手續已經辦完了,最好彆出來,讓她在裡麵待個夠。”
“你這......正瀟,好歹你和她夫妻一場,要做的這麼絕嗎?”
葉正瀟氣不打一處來,彆人說他不念舊情,那是不明緣由,自己老爸都這樣,他卻覺得受到了侮辱。
“爸,你知道渺渺因為謝允諾的離世有多傷心嗎?現在憔悴成了什麼樣兒了,要不是她老公將她推開,說不定她現在就沒命了,祁意濃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幸好現在和她解除了關係,否則,他一輩子都要背負這個罵名,他都沒臉見陳渺渺了。
“這......我也沒說什麼呀,你還委屈上了,當初是你要去國外丟下渺渺的,現在又是你的老婆撞了人家老公,你是所有問題的核心,懂嗎?”
核心?這個詞用得好,葉正瀟都忘了自己是這所有事情中最重要的一環了。
因他起,因他結束,一個死,一個進監牢。
剩下他和渺渺,他們之間的隔閡和傷害,卻拉得更深了。
“你是覺得我現在還不夠可憐是吧?”葉正瀟忽然質問老爸。
多日以來心裡壓抑的傷感、憤怒、還有那些壓在心裡說不出口的難受。
他就不能找個人說說嗎?
葉大海欲言又止,他沒見過葉正瀟這幅模樣,小時候即使和人打架受委屈了,回來也是一聲不吭,直到看到他身上的傷。
這個兒子從小到大沒做過什麼特彆出格的事,除了是個寡言少語的人。
他一直好奇將來這小子該找什麼樣的一個兒媳婦,想不到媳婦沒找到,卻被顧貞那個賤人發現了苗頭,耽誤了他那麼多年。
好不容易和陳渺渺正常的開始戀愛,結果,又被那賤人給攪和了,他自己也有錯,都快三十的人了,還不消停,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好,你可憐行了吧,我也懶得管你了,你愛咋咋地吧,結不結婚,生不生孩子,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我自己有兒子就行,你有沒有,是你的事。”
從老爸那裡出來,發現外麵下雨了。
h市冬季的陰雨天,冷的人骨子裡都滲著寒意。葉正瀟連傘都沒打,走到車前抬頭看了看天。
如果這時候,一場冬雨能將他淋醒,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他是不是就不至於這麼難受?
有電話進來了。
“在哪兒呢?過來吧,都等著你呢。”
包廂裡,齊峰、還有韓陌夫婦都在,葉正瀟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都來了,這是要提前過年了嗎?”
可不是嘛,離春節不遠了。
冬天好像已經很久了,也陰冷了很久。
“出來總比待在家裡好,怎麼樣,今晚不醉不歸?”
他怎麼會不知道,這是哥們兒怕他在家想不開,特意叫出來散散心呢。
“行,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不醉不歸。”
傅嘉儀對著梳妝台正在描眉。“姐,今晚出去吧,我和吳棟約好了,他已經定好位置了。”
“你們倆人約會,我去做燈泡嗎?算了吧。”反正她哪兒都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