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隻可惜他暫時沒想那麼多,既然從一開始就不愛,所謂的結合也許注定是個悲劇。
他們都沒錯,隻是不該選擇婚姻。
“你就真的不後悔?你這樣對人家,會內疚嗎?”
有一點點吧,畢竟他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可是既然不愛,就沒必要糾纏在一起了,到時候痛苦的不止兩個人,何必呢?
“你能勸,就幫著勸勸,聽不聽,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就這樣吧,掛了。”
接下來的時間,祁意濃哪裡還有心情和她們一起去逛,每天隻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第三天就自己打道回府了。
而葉正瀟,當天見過朋友之後,他也不知道該去往何處,轉念一下,就輾轉到了美國,去往了哥們兒許兆的所在城市,借此來躲避和祁意濃度假的時光。
許兆和簡潔住在一處僻靜的房子,周圍風景不錯,隻是顯得有些落寞。
敲開房門,簡潔看到他手裡的花束,麵露驚喜之色。“葉正瀟,歡迎歡迎,進來吧。”
“誰讓你買花的?大老遠的過來,你是故意氣我的吧?”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葉正瀟繞過客廳,來到了餐廳後麵的儲藏室門口,許兆戴著金絲眼鏡,一副儒雅的做派,愣愣看著他。
儒雅,跟這貨沾邊嗎?
“我看你到了這邊,小日子過得不錯嘛?這是鼓搗什麼呢?”
“你新婚不久,我也沒回國給你慶賀,轉賬的紅包不嫌少吧,這不,我準備給你做個嬰兒座椅,純手工製作,保準物超所值,情義無價。”
葉正瀟:“......”
“我看你是閒得慌吧?折騰這玩意,給你自己準備的還差不多。”
簡潔端著一杯茶過來了。
“聽說你結婚了,他就在想一定要送你一份大禮,最近迷上了做木工,這不,就開始日以繼夜的折騰了。”
日以繼夜,這有點讓葉正瀟吃不消了。
“我看你倆這兒不是挺好的嘛?堂堂許家二少竟然淪落到自己做木工,你是體驗生活呢,還是被商業耽誤了的木工大師?”
“我才不稀罕做什麼大師,什麼商業精英,人到這份上,隻想平平靜靜的生活,和我愛的人在一起,每一天都是滿足、愜意。”
端著茶杯的手,葉正瀟差點沒握住,這還是那個他們之間最紈絝、女朋友最多,最毒舌,又最活躍的許兆嗎?
這分明就是一個遲暮的老人,在經曆人生重大挫折後的一番感悟,選擇躺平後的歲月靜好吧?
連他都有如此清醒的覺悟,前女友最終也摒棄前嫌,和他相守在一起,而他呢?
前路未知。
娶了一個不愛的女人,辜負了自己所愛之人,生活如同嚼蠟。
“哎,發什麼愣啊,你小子不聲不響的還是將人祁意濃給娶了,沒看出來,你早就對人家有意思,咋就一點都沒表現呢?”
“行了,你就彆嘲諷我了,我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結婚,也隻是權宜之計。
許兆擺弄著已見雛形的嬰兒座椅,原形的,小小的座位用支架固定著,能夠想象一個小baby坐在裡麵,吸著手指,是怎樣的可愛場景。
“怎麼樣?還行吧?一般人我還沒那個耐心呢,要不是因為沒參加你的婚禮,心裡有愧,我才懶得折騰呢。”
座椅很好,他很滿意,可是這輩子估計都用不上了。
葉正瀟自嘲的笑了笑。“我覺得,你就是給自己弄的吧?假借送我的名義來博取我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