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聽說許天睿差點被綁著娶了山裡的丫頭,要不是連夜奪窗而逃,說不定都生了娃娃了。
“我說你有完沒完,說完了恬恬又說天睿,她們招你惹你了?”
“生氣了?一提起許天睿你就護著,你是不是還對他有意思呢?聽說他和女朋友也分了,心又癢癢了?”
簡潔站起身,“你走不走,磨磨唧唧的淨說些讓人厭煩的廢話。”
她注定不會哄人,聽他那副欠揍的口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哄,是不可能哄的。
不上手揍他,就不錯了。
“我怎麼廢話了?一路上不說話還讓不讓人活了?哎,你看我們都爬了兩座山了,前麵還有山,要不我們乾脆歇會兒吧,不走了。”
嬌生慣養的許少,怎麼吃得了這個苦頭,要不是跟著簡潔,平時讓他走幾百米都休想。
簡潔沒法,隻得放下背上的行囊,靠坐在大樹下,喘著氣。
冬天的山風吹來,汗濕的衣服貼在身上讓人有些難受,看來,求醫問藥,要跋山涉水,真是一趟不容易的旅程。
漸漸的,天陰沉下來。
“我們就地搭個帳篷吧,反正我是不想走了,前麵連路都看不清,還不知道有沒有村莊呢。”
有村子他也不想借宿,“你說我這麼俊俏的男人,萬一被個山裡妹子或是寡婦給看中了,我不是冤嗎?你說我是從了呢,還是從了呢?”
“我呸,誰看中你,可是倒了大黴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要你乾嘛?生娃?你有那個功能嗎?”
“嘿,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說話的?我怎麼少了那個功能,我活全著呢,種地我不會,但是跟女人種地,我保準......”
簡潔麵色通紅,撿起旁邊的一根枯樹枝就要過來抽他,許二少圍著大樹跑,她在後麵追。
許兆勾勾手,“來呀來呀,來追我呀。”
“有本事你彆跑呀,我保證不抽死你。”
“你有本事就追上我呀,你追上了,我保證束手就擒。”
倆人你追我趕了一陣,終是累的直不起腰了,簡潔扔了手裡的樹枝,坐到樹下。
“彆,彆跑了,我跑累了。你也歇會兒吧。”
許兆咧著嘴,挨著她不遠處坐了下來。
“你離那麼遠乾嘛呀?我會吃了你嗎?”
“算了,我要是靠過去,保不齊你會一巴掌扇我臉上來。”
簡潔心裡在笑,她有那麼凶嗎?以前她可溫柔了。
“你說,好好的一個文靜女孩,怎麼變成這樣了?”
是啊,她也覺得納悶,一個文靜內斂的女生,怎麼就變成了彆人口中的母老虎了?
“你怎麼不問問,我是怎麼變成今天這樣的?”但凡有人遮風擋雨,誰會變成女漢子、潑婦?
誰願意變呢?
許兆看了看天空,最後的一朵白雲也飄走了,晚霞出來了,映照在天空上,赤色的空中飛過幾隻鳥兒。
孤獨寂寥感襲來,還好身邊有她。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沒讓你做一個傻白甜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