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已經好了。”
許兆伸手,象征性的摸上了她的額頭,捂了一夜的汗,總算是退燒了。
簡潔躲開他的爪子,去了洗手間洗漱。
許兆站在洗手間的門口,靠在門框上,吊兒郎當的看著她洗臉,刷牙......
她作勢要關門。“出去,我要方便了。”
許兆將門抵住。“你什麼我沒見過,害什麼羞啊?”
“色胚,無聊至極。”
“不發燒了,帶你去吃好吃的怎麼樣?”
她可不想欠這個人情,被這人一旦黏上,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
是不是真的忘了當初倆人是怎麼鬨掰的。
“這麼無情,病好了就開始翻臉不認人了?”
“聽說前段時間你參加戴家的宴會了?”
簡潔一愣。
“你聽錯了,我怎麼有機會參加那些豪門盛宴呢?”
“我覺得也是,你要是被人看中了,或是去當彆人的女伴,怎麼也得經過我的同意吧。”
沒說兩句就開始大言不慚了,這貨還是一如既往的自戀。
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主兒。
“我要是真的去相親,也是去相親市場,豪門門檻太高,我跨不過去。”
這話聽在許兆耳朵裡,怎麼就覺得心裡頭不是滋味呢?
看她一邊塗著口紅,一邊將頭發用卷發棒稍微打理了一下,還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他還從未這麼有耐心的看哪個女生這麼化妝,而且他還能耐著性子看完。
“好了,已經夠美的了,走吧。”
今天唐恬恬約她一起去吃晚飯,許天睿還沒到,倆人就先到商場的三樓做指甲去了。
簡潔選了一款鮮紅的眼色,亮眼,她就喜歡這種奪目的紅,和她今天的口紅顏色很配。
“都沒聽你說起和剛相認的父母關係處得怎樣了?”
唐恬恬選看著指甲的亮片,目不斜視。
“能怎麼樣,你知道戴家有多惡心嗎?我剛和我媽相認,他們就把她一個病人給送到鄉下去了。”
說是靜養,其實就和幽禁差不多。
說許天睿和許武關係不好,可相比起戴家,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真不知道她們遇到的都是些什麼奇葩。
“你不是挺和你媽投緣的嗎?你那渣爹要是夠絕情,想辦法把你媽爭取過來就行了。”
她何曾不想呢?可是看樣子渣爹是不會讓她輕易達成目的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防範她。
難道僅僅是因為害怕戴妮娜對自己的嫉妒?
“我也想啊,可是戴坤他不會同意的,我媽,看樣子對我爸也是言聽計從。”這麼多年,他們夫妻的相處模式,也許早就習慣了吧。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各人都有各人的煩惱。
“那你那位親姐姐,對你咋樣,知道你和鄭墨的事嗎?”
“我沒承認。”簡潔吐出這幾個字,忽然覺得輕鬆了一點,壓在心底像塊大石後,誰都不能說,的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