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儀是兩天後才醒過來的,睜開眼睛,當看到的是陳渺渺的時候,眼裡儘是失望之色。
“許天睿呢?”
“他,一會兒就過來,嘉儀,你感覺好些了嗎?”
傅嘉儀歎了口氣,撇過臉。
“他還是不想見我嗎?我都為他死過一次了,還想要我怎樣?”
“嘉儀,你冷靜一點,前兩天可都是他在這兒勸解你,你應該感應得到啊。”
“那又怎樣?有誠意就該在這兒等著我呀。”
陳渺渺見她情緒激動,趕緊到走廊裡開始給許天睿去了電話。
半小時後,許天睿推開了病房的門。
“傅嘉儀,你終於醒了?”
她抬頭看他,眼裡是激動的神色。“你來了,你找的人找到了嗎?”
“是。”
就知道是這樣,她即使死了也是白死,人家沒找到想找的人,是不會輕易回來的。
她的命算什麼,還不如一個醜陋的有夫之婦。
“為什麼不守在病床前等我醒來?”
“我想你需要冷靜。”
“我現在很冷靜。”
許天睿將目光轉向了陳渺渺,她立刻會意到了。
“嘉儀,他一聽到你醒來,不是馬上就趕過來了嗎?你就不要計較太多了。”
傅嘉儀聽了,什麼都沒說,隻是一個勁的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哭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委屈,止都止不住。
陳渺渺拍著她的背。“好,哭出來就好了。”
許天睿卻起身想走了,她的悲歡他無法理解,除了他想在乎和隻在乎的那個人,彆人和他無關。
也許傅嘉儀或是葉正瀟他們說的都對,他就是冷漠,可他的熱情,也不是對她們。
所以他冷漠又怎樣呢?
“你乾什麼?”傅嘉儀發現了他的動機。
“我出去透透氣。”
“才來就想走了?”
許天睿沒有回答。
“我剛醒你就要走,你還有沒有心?”
“你就當我沒心吧,這樣你也會好受點,對於一個沒心的人,你也不應該放在心上。”
說完,許天睿拉開了病房的門,走了。
傅嘉儀手握著拳頭,靠在陳渺渺的肩上。“姐,我真的不甘心,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許天睿出了醫院,靠在花壇的附近坐了一會兒。
他不是一個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人,通常也是一個善於隱藏自我的人。
遇到傅嘉儀這樣執拗的個性,他是真的覺得壓抑,如果那姑娘陽光開朗一點,也不會想要在他這個棵樹上吊死。
他忽然想到了周靈犀,那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妹妹。
當年的周靈犀比傅嘉儀可是難纏多了。
車子停在了周家的彆墅門前。
老管家看到許天睿的車進了院子,激動地跑到樓上。
“老爺,天睿少爺回來了。”
周毅抬起頭,兩鬢斑白的他精神好似也不大好,看到許天睿推開書房的門,甚至愣了一會兒。
“天睿,你回家了。”
“爸,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