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爭就是他的軟肋,即便五個暗衛四個都在蕭爭身邊,甚至還有二皇子府的東衛北衛。
但凡隻要對方出一句威脅,他還是覺得忐忑至極。
就那麼一慌神的功夫,眼前人身上就發出了奇異的骨骼響動。
與方才刁鑽應對發出的動靜不同,或許是離得太近,也或許就是真的不同。
那碦哢的響動都讓人覺得有些刺耳,反應過來手裡的鉗製就像是瞬間失去了作用,那被掐的都泛了白的手臂柔韌無比。
仿佛窄下去了一些,以刁鑽迅的角度迅速擺脫了控製。
之後整個人像是生了根,在藍慕瑾耳畔縈繞著骨骼響動中,他震驚的看著那奇長的手指猶如削鐵如泥的利器,準確而急速的紮根於牆體之中。
對方整個人都仿似沒有多少重量,在他追截中不斷地隨風飄擺出去。
轉瞬之間的功夫就翻過了府牆。
府牆之外傳來兵器聲響,還有轟亂倒下的動靜。
藍慕瑾什麼都考慮不了,滿腦子都是那人口出的狂言,即便是對方扔出的緩兵之計。
他寧願緊追過去,也不想將蕭爭的安危僥幸一分一毫。
藍慕瑾不想再去追尋什麼刺客還是目的,他現在就想馬上趕去蕭府,現在就要見到蕭爭平安無事。
然而衝進凜冽風流之後,充斥在周圍的是立即出現的砍殺聲。
提前有多少人在暗處蓄勢待發,現在出手就有多利落。
府外的侍衛軍頃刻都混進了迎接攻擊中,藍慕瑾沒來得及看清形勢。
眼前晃過一道人影好似離弦之箭,招招直擊要害,出拳迅速,疾如閃電。
不死不休的拳風打出道道殘影,在夜半的秋風中發出呼呼聲響。
掀起陣陣凜冽的風流,看來是早已埋伏許久,令人心膽俱寒。
迎麵而來的攻勢悉數不減,已經在暗夜中蟄伏許久的踏痕像是揮拳砸碎了風聲,不給對方任何一口喘息的機會。
不能殺死,就要致殘。
這是六皇子親口交代的吩咐,踏痕也想將所有的不定性都鑿定在今日,他隻是一個暗衛,他隻是六皇子的暗衛。
他沒有什麼立場去記掛萬民於水火,沒有那麼多的選擇給他去考慮。
要麼誓死完成今日的任務,讓五皇子往後完全沒有了爭奪皇位的機會,讓蕭爭自此以後都隻能歸順於六殿下。
那麼他與阿卓就不會再成為對立麵。
所有的揪扯都在今日到此為止。
緊隨而來的暗十二本想擋在主子麵前,卻被等在旁側的尋微截停了攻勢,五皇子府外瞬時亂的分不清敵我。
當空被雲霧遮擋的月光才顯現出來一些,方才消失在夜幕中的疏影就隨著那微微光亮閃現到了近前。
在一陣劇烈的骨骼響動中好似夜中猛獸襲來,藍慕瑾要應對踏痕狠命攻擊過來的神力,同時麵臨兩名高手也感到有些心焦。
六皇子身邊的暗衛是天子篩選出來最強大的存在。
讓他們從小照看藍承衍,也用陪伴養成了更加親厚的關係。
彆說讓他們來殺皇子,哪怕是去闖宮刺帝王。
照殺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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