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乾什麼?”
“表哥,你關什麼門呐?”
那副理直氣壯的德行給四皇子氣的,哐哐哐走到他近前,繃了繃還是沒好氣。
“關什麼門!怕你那個嘴!”
不然你以為乾什麼非讓人帶你到偏廳?還不是因為偏廳門好關!
“你說說你,不好好在你那府裡待著,你明目張膽就過來可真不怕人算計!”
對此蕭爭趨顯出了難以理解,皺著眉頭還有點委屈。
“不是你答應的讓我上門喝茶!當著大庭廣眾的怎麼還能變了卦,又不作數了?”
倒讓蕭爭嗆嗆的四皇子沒氣性了,他怎麼會不知道蕭爭來做什麼,月前自己曾提過會給北離遞信善待蕭侍姬。
怕是回城就惦記著此事,沉澱不過兩日就跑來詢問。
蕭爭確實心裡念著此事,而他今日來這一趟也並不完全都是為了詢問蕭侍姬。
既然門已經關上了,他便顯得正經了一些,先是又喚了聲。
“表哥。”
四皇子會錯了意,還以為他焦急得知生母的安危,便歎了口氣寬慰。
“十日前那邊送信回來,對你成為朝臣很是重視,稱會善待她。”
“待將來你我能做主,便也將她送來與你相見。”
但這話聽起來就是穩心之計,彆說蕭爭不信,連四皇子自己都不信。
一個本應被拿捏的細作,他翻身有了地位有了真正的身份。
北離隻會想方設法的去用更多辦法來防止他逃離掌握。
而蕭侍姬作為楚憶蕭最在意的人,是絕不可能輕易被送到泱朝來。
她會作為人質,永遠脅迫著蕭爭,蕭爭清楚。
所以他對當前能救人並沒抱希望。
而有這唯一一份牽掛,也讓他從心無所求,漸漸有了一絲想要索求權利的變化。
隻有自己有了地位,才能真正保下他人。
有楚憶蕭的生母,有藍慕瑾,有他的弟兄,還有隻牽扯了寥寥幾麵就真心實意的表哥。
“表哥,你真覺得,將來有你我能做主的一天嗎?”
四皇子詫異皺眉盯著他張了張嘴,不知該怎麼接話,又聽蕭爭重複詢問道。
“真的有那天嗎?”
隔了一個多月的時日,這是四皇子久違的聽見他又在叫他表哥,或許是皇室的親情緣實在是淡薄。
這聲表哥就顯得彌足珍貴。
藍望離不僅與幾個同父兄弟隻有明麵關係,就連與他的親生母親也並沒有太多親近的時候。
望離記憶中楚妃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不像彆的妃子那樣賞花喂魚,對子嗣過於看重。
而或許因為身為妃位,是後宮主位,總是帶著一股子讓他覺得壓迫的氣勢。
彆的妃子帶皇子公主玩鬨,給孩子親手縫製冬衣,早晚擔憂溫飽冷暖。
要麼就是督促著學業不能落下。
期待哪日憑個子嗣得了潑天的富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