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指尖停留在半空,看著那布料上已經被擦拭乾淨,沒有半點血跡的長針恍神了一瞬。
攆起那長針末端在指腹間緩緩撚動察看。
“就是被老二帶回去的那個。”
不過後來,再次興師動眾的被救回了五皇子府。
這是第二次了,先前有太子搶奪被救回,不惜血染長街。
通身隨性的天子突然就散發出了些許威壓氣勢,讓夙夜有些難掩混沌的思維立時變得清明了幾分,淺淺的聲量十分深刻的入了耳中。
“他的不同,恐怕還不儘如此。”
如蕭爭最初預料的一樣,一旦他顯出了比常人有之不同,那便會許多猜忌與好奇緊緊的落在自己身上。
隻有藍慕瑾待他,隻盼相守,不問來處。
始終如一。
自城內混亂歸來進了那道府門,蕭爭就再次被攔腰攀在了藍慕瑾的身上。
也不管前院是否有許多下人才剛行禮,五皇子就那麼毫不遮掩的身上掛著個人,氣勢衝衝的奔著內院而去。
……還是個男的。
進了內院又疾步邁進了寢殿,“砰”一下子關上了房門,二話不說就將蕭爭撲倒在了床上。
迅速湊上去額頭抵著額頭輕輕拱了拱,而後熱烈的吻接著落下,濕潤的舌尖卷入口腔。
內殿滿室靜謐,他的熱情未停。
甚至能夠清晰聽見兩人親密深吻時的吮吸聲響,隱秘挑動著神經。
蕭爭此次沒有任何反抗,因為他也盼對方的味道盼了很久,眼不能見手碰不著的滋味實在難熬。
過於猛烈的掠奪讓蕭爭更加沒有挪動的空隙,他感覺到有一些微小的胡茬在剮蹭著自己的臉。
藍慕瑾肯定是太想回來見自己。
最愛乾淨的一個人,竟然連胡茬都來不及處理,被他吻的急促了些,蕭爭的頭腦逐漸發昏。
乍然得著了喘息空隙就又想起來了鬨脾氣。
“藍慕瑾!原來你這麼著急回來!”
“腦子裡就總想著這事兒!”
“啊啊啊啊你臭不要臉你都沒想我!你就想著……”
然而,已經像是被瞬間打開了閘門,對方的吻還是在他小吵小鬨中細碎落下,去描畫這並不算長的時日裡。
想念的每一寸。
“……你……你等會兒……”
蕭爭終於能抽著空子,將手從兩人之間緊密到幾乎沒有的縫隙中穿了進去。
卯勁兒摸摸索索的從腰封裡揪出了那把黑柄匕首。
“你彆壓了!也不嫌硌得慌!”
仰著腦袋揚起胳膊,蕭爭就想先將那把匕首放到一旁。
就丟床裡邊還不行,還特意抻著胳膊撐著腰想送到床頭屜的平麵上。
叫藍慕瑾察覺到了他的在意,眼神在匕首表層停頓了一瞬,即刻便認出了那是藍長憶常帶在身上的東西。
一把就攥住了蕭爭的手腕子,使了力道將他的手和匕首都挪回了眼前。
眉心緩緩就皺了起來,十分吃味的質問道。
“你這麼在意做什麼?”
蕭爭反正是一時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在想什麼,隻覺得藍慕瑾居然朝自己發脾氣!
……嗯,皺眉就是在發脾氣!
“你撒手!二哥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