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顧及什麼危險不危險,外頭又有多少人在盯著自己,瘋了似的循著人影離開的蹤跡直接翻牆而過。
蕭爭心裡自然是想先去尋暗十二,兩人一起才能穩妥能加大尋到卿歡的幾率。
但是隻有那麼片刻的功夫,方才自己與十二在院外說話之前分明人還在院內。
暗十二都說了,人還在,隻是卿歡從晨間都沒出屋門到外麵玩兒。
那就是說就是在他們二人交談的這麼簡短的空隙,紫雁瞅準了這個機會帶卿歡離了府,直至蕭爭進入院子也才那麼轉瞬的功夫。
一定還沒走遠!
他不能再去尋暗十二了,他不能耽誤哪怕那麼一丁點的時辰。
他不能再也找不到卿歡啊。
自黑衫身影從府牆消失的下一刻,纖瘦的身影從院子角落緩緩出現,眼圈泛紅的將這居住幾日的小小院落最後又看了一遍。
抬步走到了被撞開的房門前,緩慢的將門關上。
在最後一絲門縫完全閉合前,她本就泛紅的眼裡再次存上了隱忍的淚意。
“對不起。”
轉身間裹挾著無儘的留戀和模糊的視線,輕衫裙擺飄搖,內力轟騰撲散。
那個卿歡眼裡如仙女一樣的人,真的飛身而起輕如鴻雁,就那麼瞬間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紫雁是循著蕭爭的蹤跡跟隨的,尋人心切的少年心中早已經被愧疚淹沒。
尋不到蹤跡略一腳步踟躕便感覺到了四周有內力出現。
也剛好在紫雁縱著輕功消失在街尾,堪堪被他見到了那麼隱約的一點衣衫殘影。
就在滿心緊迫的追逐下,兩個身影先後就奔向了城外方向,紫雁自然是有意將人朝著皇城外引。
至少在城內眾多百姓的眼前,和無從知曉的各方探子緊盯下,不能被所有人知曉衝突起大動靜。
而此時五皇子府外的紛雜動靜已經將大部分視線吸引,她隻要將蕭爭引出城門外,那便能讓殿下親自將人給帶走。
等到時候五皇子府其餘暗衛反應過來,人早已經不知道被藏到哪處去,塵埃落定沒了轉圜餘地。
但蕭爭即便知道對方是有意而為,也明了這是太子執意要將自己扣留。
那他也完全不能止步於此,沒辦法就此返回去,讓他自己躲在安穩的府牆之內,卻不知卿歡的去向。
蕭爭要追上紫雁。
問問她將卿歡藏到了何處,又或是交給了何人。
就算自己孤身一人被太子派人圍攏,蕭爭攥緊了雙手中的彎刀,他也不再是那個任人宰割無從反擊的弱者。
出挑的輕功沒有明顯的動靜,兩人都是輕盈翩然的迅疾速度,也並沒能引起他人多少注意。
五皇子在皇城偏北,若不是大部分眼線都被故意鬨出的亂騰給分散了注意力,紫雁也無法如此順利的將蕭爭引至城南。
在她思慮中唯一避不開的就是二皇子府處於城南。
所以天門湖的附近必然是有二皇子府的探子和暗衛看守,兩人繞開主街必然會在天門湖附近顯露內力波動。
但是無謂。
二皇子與五皇子近來有了不止一次衝突,想來至多也隻是觀望一二並不會多管閒事。
追逐的蹤跡剛剛消失在天門湖附近去往了城外。
南衛便斂跡回府到了二皇子的眼前稟報。
“殿下,方才有身影追趕,遠遠瞧著好像是五皇子府暗衛的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