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喊,偌大一個花園十米範圍內頓時鴉雀無聲。
每個人都眼巴巴的瞧著這上演了無數次的針對戲碼。
眾朝臣乃至眾皇子幾乎已經對此見怪不怪,倒是頭次見到這場麵的公主讚麗有了明顯的詫異眼神。
她本就從入了薔薇園開始,就一直不停的關注著院口方向。
連來往宮人多次奉上清茶都沒碰過一絲,隻等到日夜牽掛的身影終於出現,卻被一個好事的大臣阻住了腳步。
就那麼十幾步的遠的距離,能清晰聽到是那個官員質問於五皇子。
心下疑惑的同時又十分意外,朝臣再得重用那始終是個臣。
皇子就算在皇帝麵前稱臣,那說到底也是君。
一個大臣怎敢以一己之言與君對立當麵。
而恍神間桌上已經添水幾次的茶盞發出了一聲輕響。
令她瞬間回神才將視線從五皇子處收回。
低頭間看見茶盞正晃動,有些許溫熱的茶水灑在她的指尖上。
讚麗順著杯盞晃動的幅度朝對麵看去,正看見三皇子狀似無意的牽唇笑了笑,並未將視線遞過來,而是與所有人一樣都望向了緊追著五皇子身後的楊大人。
讚麗也順著三皇子的目光再次遠望過去,看見那不依不饒的那名文官,頓時意會過來。
心覺三皇子的心機果然比她意識到的更加深沉,居然連朝臣都能挑撥動。
就在眾人以為這鬨劇還要像之前一樣持續許久時,五皇子腳步突然停滯。
略顯不屑的垂了垂視線,在楊廷尉也被迫在一步之外跟著頓住腳步時,略顯遲疑的用耿直的眼神看著五皇子的肩背。
待前人轉身時,沉重的皇室威壓叫他心頭驀地抽緊,下一秒就對上了五皇子彆有意味的冷漠眼神。
其中清晰顯現著嘲弄。
“父皇未落座,本殿早來作何?”
“來與楊大人促膝長談不成?”
天子自然落座也遲,像這種繁複吵鬨的宴席,帝王不會久待。
至多就是在最合適的時辰出現,吩咐下開宴,寥寥冠冕幾句,不到最後便先行退席留下幾個皇子看顧而已。
次次都是這般,並沒多大不同。
聽到五皇子言語冰冷的反問,楊懷誌竟一時都沒能接得上話,正在這時有些人的視線再次轉向了園口方向。
比藍慕瑾更遲來的二皇子裹挾著一身冷漠出現在眾人眼前。
用疏離的眼神十分寡淡的掃視了眾人一周,不發一語徑直朝著前頭走去。
直接掠過了停佇在場中的兩人,連個眼神都沒多餘舍下。
楊廷尉怔愣了半晌,突然又逮著了新的由頭扯著把柄不放,鏗鏘有力的問罪。
“五殿下自認沒錯!卻不能仗著陛下寬容無法無度!”
“不然豈不是引得其他殿下效仿!”
……
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遲到,一次兩次沒完沒了不知悔改,連帶著二皇子都跟著不學好。
藍慕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