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他又伸手去撈蕭爭的手指,不知為何就是想時時刻刻都攥著。
蕭爭也沒再躲,任由他拉著,就隻又不服氣的嘟囔了句。
“也不叫藍長憶拿點什麼東西交換,我瞅他那冰碴子似的臉色我就覺得吃虧!”
他兀自叨叨了半天也沒聽到對方回應,這才閉上嘴懵懵登登的抬眼朝著藍慕瑾看,正對上那雙朝自己深情無餘的深邃瞳色。
讓蕭爭清清楚楚的看見,那雙自己每日都會看見,黑白分明的好看眼眸。
夾雜著些許不易察覺的疲憊,和淡淡泛紅的血絲。
近幾日藍慕瑾頻繁出府,經常要到了夜色漸深才能歸來,看見自己時依舊意氣風發,將那些疲累勞神都細致的掩蓋在夜色中不叫他發現。
等第二日天亮蕭爭醒來時,他又不在了。
而今日到現在都未出府也是因為天亮前傳出的聖旨,藍慕瑾在天黑前要進宮赴宴。
想起進宮這事蕭爭就覺得憂心,那是皇宮,也是獸口,一不小心就被吃了。
“就算,就算你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喜女色,萬一,萬一那公主非要委曲求全定要嫁給你怎麼辦?”
“瞧她有備而來也不定就是單一的看上你了,不是說跟彆人合謀了?說不準就會為了目的不擇罷休。”
想著藍慕瑾今日會進宮,蕭爭捋著捋著就感覺這宮宴預想就是個圈套。
以老皇帝那寡情孤僻的性子,開了這場宮宴說不出準是要鬨幺蛾子!
蕭爭心裡咯噔一下,整個人都緊張了。
“你老爹……陛下不會為了還沒到手的這份好處,今個當著百官的麵直接把你給賣了吧!”
“下一道聖旨!直接就賜婚了!”
看著蕭爭緊張兮兮都激動到想要站起來的那個勁兒,藍慕瑾紋絲未動反倒笑出了聲,對著蕭爭氣敷敷的那個表情努力將嘴角往下壓了壓。
“不用擔心。”
“父皇不會將讚麗賜婚給我,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對於此事,藍慕瑾幾乎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被這麼輕易的牽扯進去,他認定若是自己這個擋箭牌真的對於彆府沒了威脅。
那父皇,恐怕不好再選出另一枚像自己這般命數硬的棋子,來給他最偏愛的兒子擋麻煩。
這清晰的事實讓藍慕瑾垂下的眼眸中掩飾了些許的苦澀。
再抬起視線時牽起個蕭爭熟悉的溫和笑容。
“進宮一趟我沒有彆的擔憂,隻擔憂不能儘快回府見到你。”
“今日宮宴名頭是避暑,宴席上會有宮中珍藏的解暑瓊漿酒,我想著能給你帶回來。”
就在蕭爭無比認真的傾聽他的煩惱下,藍慕瑾用一副嚴謹正色的模樣,說了句讓蕭爭覺得無關緊要的小事。
聽完了整個眉心都皺巴起來了,簡直不能理解一點。
“你沒得事可擔心了?去赴宴還想著外帶打包?”
“什麼瓊漿酒它就能那麼好喝啊?還值得你馬不停蹄風風火火想著趕回來,好像慢一點就能蒸發了似的。”
蕭爭吐槽完就又翻了個白眼,無語至極。
他剛才說的話大致用意藍慕瑾能聽懂,隻是不知道他說的那個“蒸發”是個什麼,猜著大概就是憑空消失的意思吧,也沒太在意,溫聲耐心解釋道。
“瓊漿是宮宴嬪妃在場時常飲的清酒,這酒不易醉,也不苦。”
果不其然藍慕瑾就看見蕭爭將眼神轉了回來,眼巴巴的等著他接著往下說,一看就是好奇這酒有多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