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視線中卻沒有白先生長衫輕擺,寬袖挽起的身影,薛不苦不禁覺得有些疑惑。
加快了腳步進院奔著房門奔了進去。
好在他進門見到的依舊是精神矍鑠的恩師,花甲之年的老者仍然肩背挺直沒有明顯老態。
此時正端坐桌前執筆勾畫著什麼。
將手中的東西擱置在一旁,他捧著鹵肉紙包輕手輕腳的靠近。
看見桌案上不僅有紙筆,還有多種草藥依次擺放著,每份也隻有那麼一丁點。
看起來並不像是在開方子,薛不苦就見他師父一手指尖細細猶豫分辨著,另一手便將紙張上一種藥名給劃了去。
這才沉沉歎了口氣抬頭看向他。
“回來了?”
薛不苦點頭揚起喜悅的笑意,立時將手中的紙包提了起來高興的說道。
“師父,皇城街上這家鹵肉十分出名,而且也是用草藥鹵煮出來,您嘗嘗。”
白先生定定望了望他手中提著已經近處油漬的紙包,搖搖頭慈愛的回應。
“我年紀大了,怎還能跟孩童那般嘴饞,你自己吃吧。”
早知師父會是這番拒絕的話,若是薛不苦沒有一路想好應對的說辭,此時又得立在原地犯愁了。
“師父你不是說過,年歲增長是積累,而不是消耗?”
然後他就兀自將紙包拆開,伸手打算將桌上散亂四處的草藥先往旁邊移移,將鹵肉擺在師父眼前。
卻被白先生及時阻止住。
“莫要打斷。”
驚的薛不苦趕緊收回手,捧著紙包看向桌上的藥物,小心翼翼不解的詢問。
“師父,你在給誰開藥?蕭公子嗎?”
能讓他最先想到的也隻有蕭爭,因白先生住在府中的時日裡,除了請脈看診,還有照顧耕種下的藥園。
餘下的時間幾乎全在思索研製能醫治蕭爭身上奇毒的解藥。
但白先生歎氣否認了,麵上除了愁緒還顯出了些疲憊。
伸手從一旁取過一個小紙包,小心翼翼仔細展開,薛不苦順著略微傾斜的角度朝裡看去。
裡麵是幾乎量小到能讓人忽略的白色粉末。
“這是什麼?”
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白先生將小紙包又仔細折疊好,生怕那點微小又稀少的粉末被風給吹散。
這是他離開二皇子府之前,那個叫南衛的年輕人交到他手中的。
稱也是從衣衫上細細取下,也僅僅隻能取到這麼小的分量。
南衛謙遜朝著兩日間對西衛有著救命之恩的白神醫道謝,並將二殿下要托付的意思轉達。
“這藥粉可致習武之人無法施展功夫,府中大夫無法分辨其中藥方,隻能再次勞煩先生查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