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是皇子府,不是茅草屋。
誰家屋頂是隻用幾個瓦片遮著的,那但凡來個狂風暴雨啥的,不得滿屋子都成了魚塘。
瓦片底下,不得還有頂子還有梁嗎??
……
蕭爭無奈了,有點掃興的停了手上動作,果然電視劇裡都是騙小孩的。
他托著腮幫子默然望著對麵皇子徐徐走近正廳。
二皇子依舊是一副生人勿進的臉色,銀冠束發,墨發如瀑。
步伐沉穩腳步不羈,修長身姿挺得筆直,整個人散發著與生俱來的金貴,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不可沾染。
直至人已經消失在視線入了正廳,他才未發聲音用口型朝暗十一嘟囔了句。
“白來。”
隔著房頂,還不能用內力。
看不見!也聽不見!啥也不知道!
現在好了,來不及走了,再劈裡啪啦的跑下去,準保引得裡頭人盯著房頂子看。
趴著吧。
而後蕭爭就像一條鹹魚一樣,懶懶散散生無可戀的趴在了瓦片上。
暗十一在身側看著他,張了張嘴有什麼話想說又閉上了。
欲言又止。
最後也跟他一樣,趴在了旁邊等待裡頭主子議事。
二皇子踏進正廳時,藍慕瑾已經在主位坐定,看起來是得到下人通報之後便提早過來等他。
並沒有想象中刻意為難,故意遲上個一時半刻的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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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也並未特意裝作熟絡在來人進門時起身相迎,但也仍舊朝對方撐起了些許的淺淡的笑意。
謙恭有禮的稱了聲。
“二皇兄。”
正廳裡裝飾嚴謹,並沒有過多花哨的擺設,二皇子眼眸隨意的朝四周掠過,殿內也並未留伺候的下人。
這讓對環境極為嚴苛的他並未生出過多的反感,言簡意賅的回應。
“突然登門,打攪五弟。”
說話時二皇子的神色依舊冷淡,與往常無異。
他本不想多做停留,隻打算直接將來意挑明,懶得繞來繞去耽誤時辰。
至於藍慕瑾決不決定施以援手,還是想提出什麼交換條件,那也便無需藏著掖著,全當直說。
但藍慕瑾卻掃了候在門外的下人一眼,下人似是被特意吩咐過,垂頭進門快步跑到了對麵客座前。
用手裡攥著早已準備好的帕子,將座椅迅速仔細的擦拭了一遍。
而後彎身行了個禮,十分有眼色的又離開了主殿。
全程都未發出半點聲響。
這意料之外的特意舉動讓二皇子出現了短暫的愣神,盯著那本來就乾淨無塵的紅檀座椅深深看了一眼。
藍慕瑾不親不疏的淺淡聲量傳來。
“想是皇兄不喜下人在側,臣弟府中沒諸多規矩,隻能叫皇兄將就一二。”
聽得這話,二皇子也沒作回應,抬步走過去撩開衣擺正襟端坐。
側頭看了眼早已經備好擱置在桌上的茶盞,是特意選的晴底白玉,同樣潔淨柔潤光可鑒人。
但他依舊沒有打算在此飲茶,而是直入主題沒有半分拉扯。
“五弟府中,是否有岐黃高深的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