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遠及近蕩起片片漣漪。
若是趴在扶手邊上伸手朝下探,幾乎都能摸到水麵。
景色宜人到蕭爭都想即興吟詩一首。
哇哦~
好大一池子水。
身後隨行下人手中仍然端著托盤,不過並不再是點心水果之類的。
太子接過托盤遞到了蕭爭麵前,裡麵是紅色砂礫一樣的東西。
“可以喂魚。”
蕭爭:……哦,魚食啊,還以為什麼玩意又讓我吃呢。
他點頭,伸手非常不客氣的抓了一大把。
在太子再次怔愣懵然的眼神下,卯勁朝著池子裡天女散花一樣甩了出去。
再扭回頭乾脆用雙手一捧,整個盤子裡的魚食幾乎一乾二淨。
本來應該悄無聲息,詩情畫意的喂魚場麵。
就變成了魚食撲簌簌掉進池子裡,砸的水麵劈裡啪啦,緊接而來的就是激勵桄榔的劇烈響動。
或許是陰天水下缺氧,整個池子裡的魚都湧潮一
樣翻出水麵。
跟大型炸魚現場一樣由遠及近衝擊到了魚食散落處,湧起攢動一層又一層,劈劈啪啪聲不絕於耳。
少半數都被擠得蹦出了水麵。
霎時水花翻騰四濺,甩尾撲騰的場麵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甚至還把身上的衣裳甩濕了。
太子簡直瞠目結舌,心說你們家是這樣養魚的???
略顯頑皮的低笑聲傳來,入目就是姑娘瓷白瑩潤的麵容上淺淺的梨渦,樂的見牙不見眼。
又低聲嘟囔了句?“還挺多。”
太子不禁莞爾,順勢接口問了一句。
“你家裡都養的什麼魚?”
蕭爭轉回頭,水光瀲灩的大眼睛眨巴了下,似是仔細回憶了回憶。
略微朝著太子靠近了一點,又用那種幾不可聞的神秘音量給了回應。
“鯽魚,草魚,鯉魚,鱸魚,鰱魚,黑魚墨魚金鯧魚……都好吃。”
太子:……………………
原來是這個魚…
怪不得如此喂魚。
“那你……平時都喂魚玩兒?”
麵對太子這種奇怪又頻繁的求知欲,蕭爭可真懶得再往下編。
他也隻知道自己吃過的魚,哪懂怎麼養魚,說著說著萬一說露餡了,太子再一生氣給他推池子裡。
所以他搖頭否認直接終結了話題。
“不喂,我們家魚都是自生自滅。”
太子自認自小苦讀,也算學富五車知識淵博。
卻仍然沒領會養魚居然…可以順其自然聽天由命?
“殿下。”
身後疾步走來的侍衛打斷了他茫然的思緒。
“殿下,常大人求見。”
太子佇立沉默了一瞬,望向扒著欄杆看魚的蕭爭,好似出現了些猶豫。
沒有即刻應下。
蕭爭可沒真把心思全放在魚身上,早聽見了侍衛說什麼大人求見,他巴不得太子趕緊走。
自己才好趁機往後院溜。
倒是要看看後院究竟有沒有數不清的美人。
按說這荷花池已經屬於後院,景色這般好,天氣陰鬱還有陣陣涼爽的微風。
那些個後院的姬妾早該三三兩來聚在一起,看看花,說說話。
這才是正常該有的情形。
如今他都在這池子邊鬨出這麼大動靜,也沒看見任何一個現身出來看熱鬨的。
甚至連個過往走動的丫鬟都沒有。
太子府的規矩,未免也太嚴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