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也就成了,因為“勝者”享受的特權本質上是對於人牙子的順從,因為他們會清晰的明白,沒了人牙子,他們什麼都不是,甚至還淪為“敗者。”
而對於“敗者”而言,就算沒有對“勝者”表現出服從的情緒也沒關係,現在過的越慘,在被賣出後,新主人隻需要稍加善待,那也是極易馴服的。
…
…
唰!
許平秋在這院子裡溜達了片刻,發現這地方比想象的大後,難以找到人後,果斷找了道陣法,手動觸雷,讓彆人來找自已。
頓時,一道道禁製升起,緊接著就是一陣示警,但過了好一會,才有幾名修士一臉不悅的圍了過來,顯然是許平秋影響他們摸魚了。
“天色夜沉,閣下這般貿然闖入我牙行貨棧可是不把……”
“可是迷路了?”
為首的修士本來是怒氣衝衝的,但目光在許平秋身上一打量,先不論氣質,單從他身上衣著來判斷,絕非常人!不是自已一個打工的能得罪的,語氣當即也是從心了起來。
“……你說的對,我要買個人,勞煩請個能主事的人來一趟吧。”許平秋見對方這麼上道,語氣也是客套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名紫衣管事就飛了過來,落地也不計較許平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反而目光先不動聲色的在許平秋身上打量了一番,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當即就將護衛遣散,一臉為難的湊了上來。
“這位客人,實在是抱歉啊,庭院裡的這些貨物都是被人提前預定了的……”
沒有明確的拒絕,那就說明可以。
許平秋也是表明了自已的誠意:“我加錢!”
“原則上呢……”
“雙倍!”
“請!”
管事一臉諂媚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原則上這樣是不行的,但許平秋願意出兩倍的原則,那就…那就沒辦法了嘛!
“客人這是看好了誰?”管事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的刺激消費:“要是太貴重,小的也很難辦的,畢竟客人才是新客,我們總不能壞了老客戶情誼是吧。”
“不是什麼貴重的,喏,那個!”許平秋帶著管事來到了那個囚籠前,指了指還在細細品著糕點的女孩。
“哦……這個啊!”管事看了眼,當即有些失望,因為這個女孩不僅沒有靈脈,體內的陰氣淤積難以處理,連做個耗材都難,不值什麼價。
但作為老奸商了,管事還是睜眼說起了瞎話:“這可是合歡宗花了大價錢要的爐鼎,個個都是陰性體質……”
“……三倍。”許平秋無語的瞥了管事的一眼,為了防止他再漲價,直接拆台道:“她都快被陰氣侵蝕死了,多餘的廢話就不用多說了。”
“哈哈,這…得嘞!”管事的也知道再說就有點扯了,也是悻悻的閉嘴,直接上前打開了囚籠,對著自已的‘財神爺’喊道:“出來吧。”
女孩愣了愣,在連番的催促下,才手忙腳亂的將剩下的糕點塞到了衣領裡,小心的捂好後,才艱難的站起身,踉蹌的越過了囚籠,站在了月光下。
環視著四周,女孩神色顯得有些恍惚,伴隨而來的不是一種脫出囚籠的自由,反而有種不安與不知所措,腦中下意識的卻想起了人牙子的教導。
“主…主人。”
女孩看著近前的那道溫柔身影,有些小聲的喊道。
“不用叫我主人…”許平秋不是很喜歡這種稱謂,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讓女孩叫自已什麼,總不能叫老登吧。
“對,要好好記得……”管事還想照例敲打幾句,幫許平秋一把,但聽到他這樣說,不禁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半晌才拿出了一枚玉章,繼續正事。
“這裡麵記載了本店獨有的奴印道術,客人是自便還是?”
“一定要印?”許平秋沒想過這回事,但對於天聖城情況的不了解,還是選擇了疑問。
“要的要的,不能壞了規矩!”管事一聽,神色頓時緊張嚴肅了起來。
“不是,你都偷偷賣合歡宗的貨了,你好意思和我談原則?”
許平秋詫異的看著管事,一副你誰的神色,這怎麼剛剛還為靈石折腰,一下子又堅貞不屈了起來?
“不一樣,不一樣!”管事耐心的解釋道:“我這偷偷賣給你呢,隻是賺差價,不瞞上,瞞的合歡宗,畢竟中途有損耗,死一兩個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我不能瞞著上頭,你的靈石我可以在賬上少記,但不能沒有,奴紋是要記載入檔案裡的,不然查到我會死的。”
“行吧,但我不用玉章。”許平秋極不情願的應了下來,但沒有接過管事手裡的玉章。
“哦哦!”管事連忙將玉章收了起來,拿出一枚一次性玉簡,神色更加恭敬的遞給了許平秋。
看了一眼,許平秋便將奴印道術掌握,在女孩的自願下,一道妖豔的紋路便浮在了她的臉上,刺目顯眼。
這個位置是固定的,天聖城的所有奴印道術皆是如此,目的很純粹,隻是為了快速辨彆身份用。
交完靈石,許平秋又催動道術,在管事拿出的玉簡上留下了一道奴紋作為存檔,這道奴紋沒有什麼特殊效果,隻是類似一個身份標誌,證明不是虛假交易。
一場酣暢淋漓的交易完,管事滿麵春風,便恭迎著許平秋往外走,女孩惴惴不安的跟在他的身後,但因為長時間的囚禁和虛弱,行走很是艱難。
許平秋見狀,乾脆將她抱了起來。
“主…”
女孩緊張的攥住許平秋的衣裳,眼眸中閃過片刻慌亂,但很快懷抱中傳來的溫暖就令她不由自主的安心了下來,喊到一半的話也因想起許平秋之前的叮囑止住了。
縮在許平秋懷中,女孩看著四周景色逐漸遠離囚籠,她又忍不住悄悄打量著許平秋,在許平秋感應到她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女孩又慌張的挪了開來。
即將走出牙行的時候,許平秋想了想,還是拿出了一枚玉簡,叫住了管事。
“你幫我把這個轉交給合歡宗的人,就說是一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熱心群眾交給他的。”
“啊?這…這不合規……這太合規矩了!”管事一臉堅定的將許平秋遞來的靈石塞進了袖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