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記錄的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玩意,正相反,這全是用來誇讚許平秋的!
隻是這些文字尬到了極點,對許平秋的殺傷力也可怕到了極點,什麼:“眉如遠峰,眸似星辰;鼻梁直挺若鬆柏之峻,薄唇微抿如刀削剞劂……”
這……是人該有的容貌?
你不說我還以為是山精呢!
反正許平秋難以想象,陸傾桉是以一種什麼樣的精神狀態在創作這些玩意。
也難怪自已閉關了那麼久,她就幽幽怨怨的要在門口上寫那五個字了,顯然是急壞了。
這活要是沒有整出去,隻怕到後麵會變成回旋鏢,砸在她自已頭上,成功又給自已增添一個堪比‘霸道師弟愛上我’的黑曆史。
不過,嚴峻的問題也隨之到來,以陸傾桉的耐心,不太可能半途而廢,放棄整活,眼下這是跑哪兒去了呢?
望了望熟睡的樂臨清,又望了望火鍋,事已至此,許平秋決定用一種溫和的方式喚醒她。
沒一會兒,樂臨清鼻尖微動,像是嗅到了什麼好吃的,還沒清醒過來,身子夢遊般,被許平秋用筷子夾著肉肉誘惑的坐了起來,迷糊的端起了碗,拿起了筷子,將喂到嘴邊的肉肉吃了進去。
嚼嚼嚼中,樂臨清睜開了亮晃晃的金眸,先是一臉堅定的注視著火鍋沸騰,但很快目光就注意到了下著肉肉的許平秋,開心地說道:“你突破了呀,秋…誒,是什麼來著?”
說到一半,忘詞了的樂臨清不由放下筷子和碗,忙裡忙慌的尋起了那枚玉簡。
許平秋連忙往她碗裡夾著肉肉,半是轉移話題半是探究的問道:“先吃肉吧,涼了就不好吃了。你們這是在外麵乾嘛呀?”
“嗷,好像是哦。”樂臨清覺得許平秋的話相當有道理,又端起了碗筷,回答道:“是昨天師姐說,要給你舉行一個難以忘懷的,超級厲害的,突破境界的慶祝!”
“……那確實會挺難以忘懷的。”許平秋想到了那枚玉簡裡的玩意,不免更加擔心的問:“那傾桉人呢?”
“去吹嗩呐了!”
“啊?”
“師姐原本是想等你出關噠,但她說,有人發現了她在嗩呐上麵的驚世才華,極力懇求請她出山,實在是盛情難卻,隻能委屈你了,等下次,她會十倍彌補回來的!”
“她最好彆彌補了,不過誰會這麼瞎了眼請……哦,虞子陵啊!”
許平秋想起來了,昨日虞子陵這個孝子賢孫不正籌謀著給鐘沐陵辦頭七嘛,這連陸傾桉都請過去了,不敢想象,這頭七有多麼群魔亂舞。
感慨了下虞子陵的孝順,許平秋忽然想到件事,認真的對樂臨清說:“對了,那個千秋決,你不要用它來快速入睡了,也不要再去觀想它。”
“唔?嗯嗯!”樂臨清疑惑的嚼了嚼,一臉認真的答應了下來,但將肉肉吞下後,她又好奇地眨巴眨巴了眼,問:“千秋決是什麼呀?”
“千……”許平秋話語一塞,目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樂臨清,不由提問道:“天書閣裡,被稱為三大無上秘法的是那三門?”
“是願念古法、補天術、大定決呀!”樂臨清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這……”
許平秋一愣,但這個問題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令牌便震動了起來,靈覺一掃,他的神色更古怪了,發消息給他的竟然是鐘沐陵?!
消息的內容也比較含糊,大抵就是有個人靈海挨了一劍,又中了一種奇奇怪怪的毒,問許平秋有沒有什麼特彆的看法,地址是在丹閣病院甲字三十三號房。
…
…
距離偉大的踏海禦龍真君‘們’全麵占領天墟還剩——三個時辰!
距離‘丹閣優秀長老’鐘沐陵的頭七忌日大型巡回慶典還有——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