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還有這事?”陸傾桉眼前一亮,翻手將令牌收了起來,端起壺,容重的為許平秋斟滿帝流漿後,迫不及待的要彌補自已剛剛錯過的快樂,追問道:“然後呢然後呢?”
“你咋這麼高興呢?”
“廢話,你倒黴了,我要是不高興,那你不就白倒黴了嗎?”
“……”
在陸傾桉的歪理沉默了片刻,許平秋才說道:“他說讓我贏的要帥,然後還有魔君……”
“哦……”陸傾桉一聽到魔君,身子又默默的飄了回去,甚至連聽樂子的興趣都沒有了。
“怎麼,你又有事故?”許平秋好奇的問。
“害,介不假的遇到真的了,換你,你不慫啊?”陸傾桉沒好氣的說。
“哦,好像也是,”許平秋想起了陸傾桉給離惑甩過好多的鍋,慫一點倒也合理。
嗡——
談話間,大殿的中央忽然發出響聲,將許平秋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原本演講的格局逐漸下沉,最後變化成一個寬廣的平台,進而再升起,便成了待會比試的擂台。
穹頂覆蓋的琉璃頂也在同時變化。四周的光線漸漸泛起一種朦朧晦暝,似乎正在向中央閉合。
在這種變化中,適時的又響起了一陣低沉的前奏,樂音逐漸變大,平和的氣氛在樂器奏響下變得熱烈,直至一聲長鳴,仿佛要將人拉回到蠻荒蒼涼的歲月,但緊跟著的密集鼓聲又如抨擊在心臟上,促使著熱血上湧,將人又拽了回來。
桌上杯中的液體被震的漾起漣漪,穹頂投落的天光有節奏令一階階席位黯淡下去。
直到最後,所有的坐席與人都淪為了背景,所有的目光都要,都應該聚焦在中央升起的擂台上。
“我滴乖乖……”
許平秋看到這場麵越搞越大,愈加局促不安了,這越隆重,不就相當於自已的斷頭台越華麗嗎?自已待會麵對老登的整活,越沒有招架之力啊!
一切準備就緒,聲樂暫時一緩,紫雲真人的身影出現在擂台上,他並沒有過多的廢話,隻是簡言道:“道無遠近,也無高下,今日論道,旨在心傳。無量玄門與離惑遠道而來,是為客,還望不吝賜教。”
話落,就像提前演練好的一樣,無量玄門的席位上有一人起身,朗聲道:“真人言重了,天墟道法高深,賜教二字如何敢當,在下商鑒心,願與諸位交流一二。”
此人正是之前許平秋覺得有些深沉,合該與自已演戲的那位。
此時來到場上,商鑒心承著台下烏泱泱的目光,倒是絲毫不懼,顯得有種敞亮的感覺。
實力如何,許平秋不好評價,但拋開實力不談,這人帶隊長老商玄明一個姓,一看就很有‘關係’嘛!
很快,許平秋就收到了紫雲真人傳音,讓他上台。
而這時,紫雲真人也收到了‘孽師’截雲道君的密謀傳音,讓他接下來按照自已的話術去說。
出於良知,紫雲真人下意識是拒絕的。
“少磨嘰,你是想自已念,還是我來幫你念?”
截雲道君躍躍欲試,隻要紫雲真人說個不字,他就立馬把紫雲真人挪走,然後自已易容成紫雲真人頂上去。
於是,在主動丟臉和‘被主動丟臉’之間,紫雲真人選擇了親自掌握自已糟糕的命運。
不過,幸好還有一個更倒黴的人。
在許平秋走向擂台之際,原本平緩的音聲再度激昂,鼓聲、鐘聲、十多樣樂器一並奏響!
就彷佛這些聲樂本身就是為了他而奏響,甚至就連他來擂台上的一路,琉璃穹頂也垂落下一道天光,將許平秋的身影照的如仙如幻。
在鼓聲鏗鏘中,還有紫雲真人心如死灰的朗聲道:
“你的對手是——”
“道君親傳,天脈之資,演武魁首,在天墟有著小截雲之稱的劍道驕陽,踏海禦龍真君,許平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