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秋測完距離,正打算回答李成周的問題,側眸一看,也看見了屎殼郎。
刹那間,他腦子不由一抽,對白虎建議道:“謔,你這不趕緊拉坨大的給它長長見識?”
“嗷?”白虎歪頭,腦子仿佛有被許平秋這一句話搞到宕機。
“不是,你這是什麼奇怪的攀比!”李成周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彆聽他的,太多它滾不動……”
“呸,我在胡說說些什麼。”
李成周反應了過來,感覺自己剛剛好像有那麼一瞬間許平秋化。
“很有經驗嘛,小李!”
許平秋一臉讚賞的給李成周豎起了大拇指。
“算了,你剛剛量距離是想乾嘛?”
李成周平複了一些心情,嘗試將話題拉回正軌,而不是在這討論怎麼給屎殼郎一點大震撼。
“哦,當然是炸它了!”
許平秋指著那間客棧,言簡意賅,並且說到做到。
當即,他就拿出了一塊底盤,一根炮筒,兩根支架,然後熟練的組裝出一台迫擊炮。
校準了一下角度後,許平秋將方向對準了客棧。
“啊?”李成周呆滯住了片刻,連忙的反應過來:“許兄理智啊,那鎮上還有無辜的百姓!不能這麼粗暴一鍋端的啊喂!”
“我也妹說是現在啊,這隻是個保險。”許平秋眨了眨金眸,扭頭問道:“拜托,我們天墟是名門正派的好不好,我看上去那麼像魔道中人嗎?”
“許兄你心裡有數就行。”李成周默默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白虎則露出一臉疑惑,好像在說:‘原來我們是名門正派啊?!’
許平秋不理會他倆,將炮筒調校好後,便往裡麵塞了枚慈悲往生杵·鑽地炸彈。
經過許平秋的改良,這玩意的爆炸威能被限製在了單一方向,不會波及到客棧之外,頂多有點‘小風’罷了。
激發也很簡單,內部有個簡單的陣法,隻要許平秋捏碎引物,就能將其發射出去。
如果客棧真的有什麼詭異,將他們困住,且無法從內部破開,那就彆怪他天降正義了。
李成周在一旁觀摩這套新奇玩意,見許平秋調試好,才好奇的問道:
“那許兄你這是往裡麵塞了個啥?”
許平秋用靈石布下一個小迷陣,將迫擊炮遮掩起來後,淡然的裝了起來:
“也不是啥,就是道君同款煙花罷了。”
李成周腦中陡然浮現出了每隔幾日會在截雲神山上升起的太陽,有種意外,但又不是很意外的感覺。
“就是沒道君玩的太陽那麼大,還是修為不夠。”許平秋略感遺憾,歎了口氣後,才道:“走吧,去鎮子上吧,這煙花算是個後手。”
“好嘞。”李成周點點頭。
他有種感覺,這客棧可能不夠許平秋玩的,難怪這貨剛剛在那裡桀桀桀,原來在天墟還是收斂了。
等兩人一虎離開後,鐘沐陵從陰暗的角落鑽出,來到了迫擊炮前,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心中暗道:還好自己謹慎,一直盯著許平秋,不然等下來一發,那就好玩了。
同時,鐘沐陵看著許平秋離去的背影,心中也浮現出了一種脆弱感。
有一種精心準備好的劇本,結果在許平秋麵前不堪一擊,就像那日夕陽下,廁所的門板也沒有鐘沐陵想象的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