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意思的,你果然是個人才,可惜,可惜啊。”截雲道君將降魔杵還給許平秋,感歎了一句,“要不是霽雪收你為徒,我本來是有些想法的。”
“嗯?”莫名受到一位道君的青睞,許平秋有些意外,便猜測道:“因為我是天脈?”
瞬間,許平秋覺得自己這個天脈的含金量有所上升。
“這倒不是。”截雲道君輕笑著搖了搖頭,將手中折扇嘩的一下打開,道:“因為你比較……”
折扇上隻寫了一個字,‘賤!’
許平秋:“……”
好新奇的罵人方式,這就是道君嗎?
有用的罵人方法增加了。
“哈哈,你也彆覺得這是在罵你,我隻是引用一二,這字原本是霄漢那家夥寫給我的。”截雲道君‘噠’的一下,又將折扇收了起來。
“那霄漢道君為什麼要寫……”許平秋說道一半,好像明白了原因。
還能是啥,答案就在謎麵上寫著。
但霄漢道君應該沒想到截雲道君心態更好,或者說就是因為有這麼賤,才收獲了這把扇子。
“好了,你回去順便督促一下小臨清儘早突破境界吧,彆再研究那張符了。”
見識完許平秋整出來的奇葩事兒後,截雲道君也不打算多做停留,準備溜達到其他地方去轉轉。
許平秋看著他悠閒的背影,總有種感覺,好像有人在替他負重前行。
將鎮符石帶走後,回到烏閣,陸傾桉看見兩米大小的鎮符石倒是有些驚訝。
她覺得許平秋也忒小氣了,換做是她,至少要整個二十米大小的。
許平秋則表示,他一開始就是想要二十米的,但是根本沒人接委托。
陸傾桉則表示,許平秋還是太年輕了,隻要貢獻點足夠多,霄漢道君就會出手‘平賬’,或者找師尊一頓嚶嚶嚶就好。
聽到著,許平秋第一時間不是惋惜自己與二十米長的鎮符石失之交臂,而是忽然想明白是誰在替截雲道君負重前行了。
不過兩米大小的鎮符石也夠用了。
卷軸可以圍繞鎮符石一圈掛在上麵,除了需要轉圈畫符外,就沒有什麼缺點了。
沉迷畫符沒過多久,天色就黯淡了下去,吃過晚膳,又是熟悉的挨打環節。
隻是這次,許平秋和陸傾桉練劍練著練著,忽然本能的感受到一股強烈威脅。
順著那個方向望去,隻見一道急促的火光自截雲神山衝起,如燃燒的星火,看似平平無奇,卻蘊含著令人感到心驚的力量。
許平秋確定,這就是威脅感的來源。
火光遁入天際,近乎於銀月齊高,四方天地卻陡然一靜,天穹像是被壓沉了一頭,上方仿若懸下了一隻大手,徑直的將火光抓住,用力一握。
“嗡——”
璀璨刺眼的光芒綻放,仿若有一輪大日自天穹垂落,將黑夜驅散,純粹的光芒照亮了天地。
一道道陣紋伴隨著振動,自虛空中湧現,將三座神山庇護住,進而才是衝擊波自天穹墜下,令湖麵激湧起巨浪,但巨浪還未席卷而出,便又被徑直的撫平。
衝擊結束,天上的大日也一轉即逝,猶如夢幻泡影,仿若剛剛隻是錯覺,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破壞,就是有些嚇唬人。
“這……”
許平秋看著那個方向,心中莫名有種生草。
這不會是截雲道君也往卷軸裡畫符,然後玩脫了吧?
事實也確實如此。
霄漢道君在察覺到異樣,第一時間就來到了現場,但在發現截雲道君一點事兒都沒有,受到損壞的隻有一副畫卷後,又失望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