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有本事,待會你就釣上一條來給我看看。”
“我看懸。”許平秋沒有應下。
他感覺這黑坑能存在那麼久,沒被盤圓潤,一定是有點東西的。
排了一會隊,陸傾桉上前繳費,然後磨嘰了一會,似乎在檢查魚竿魚餌是否正常,緊接著遞給了陸傾桉一本書。
“好了,我們快找個風水寶地!”陸傾桉開始玄學了起來,似乎在這裡靠技術釣魚已經不現實了。
許平秋和樂臨清則好奇的跟在她後麵,在岸上走動。
有兩名絕色仙子相陪,許平秋感覺放在其他地方那定然會有豔羨的目光,比如上次去吃火鍋。
但在這裡,都是虛的,好看有什麼用?能釣上龍魚來嗎?
隻是在三人走動間,誰也沒發現池塘內龍魚的異樣。
它們仿佛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物,紛紛向著另一邊遊去,但卻又不敢掀起一點風浪,像是唯恐驚擾到誰,安安靜靜的。
找了好一會,陸傾桉終於選擇了一個十分玄學的方位。
但這個位置不是她靠自己本事選出來的,而是看見旁邊的人後確定的。
隻見那位置的左側,有一人身穿道袍,神色肅穆,持香而立,正念念有詞,低聲禱告。
許平秋隻隱約聽見什麼‘永不空杆’‘全是正口’之類祈禱的話。
在他的前方,設有一法壇,擺著祭祀用的貢品,果品酒水,豬牛羊肉,上設一神位,永不空杆釣魚真君。
隨著禱告完成,這人把香一插,一手打窩,一手甩竿,浮漂直接落在池塘中心處。
而在右側,有人正盤坐於蒲團上,虔誠的搖動著龜殼,待銅錢飛出後,立刻查看。
見是大吉他便也拿起魚竿,利落一甩,若是大凶,他就選擇再搖一次。
許平秋感覺這是人定勝天最直觀的一種體現。
在他觀察兩側用玄學釣魚的神人時,陸傾桉利落的拿出了桌椅板凳,支起了遮陽的棚子,一副要打持久戰的樣子。
“臨清來,你拿著魚竿去嘗試釣釣吧。”陸傾桉將一副魚竿魚餌交給了樂臨清。
“好喔!”樂臨清鄭重的接過魚竿,信心滿滿,開始嘗試人生第一次垂釣。
“就臨清一個人釣?”許平秋有些疑惑。
難道陸傾桉打算嘗試真正的玄學,利用樂臨清的新手福利期,垂釣上玭寶龍魚?
“因為我覺得比起釣魚,還是想辦法鑽空子來的更實際一點,隻要不在這書上的手段,能搞上魚來也算你的本事。”
陸傾桉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書,《釣魚禁止事項》,這是剛剛繳費入場是分發的。
“這…這麼厚?”許平秋單看著厚度,就能想象到諸位師兄師姐的想象力是何等豐厚了。
在書中記錄的禁止事項前三條便是禁止炸魚、禁止電魚、禁止藥魚。
這三條規則寫的都很詳細,比如炸魚包括但不限於禁止符籙、道術、法寶等一切外力對池塘造成打擊。
而電魚也如上,其中特彆強調了禁止往釣魚竿上加電。
因為這不僅沒有電到魚,魚鉤在水裡相碰,反倒是把池塘對麵釣魚的人給電了。
下藥就更離譜了,其中特彆強調了禁止下瀉藥。
可能是有人覺得,隻要龍魚把肚子裡給排了,就有胃口吃魚餌了吧。
隻是吃完瀉藥後,那畫麵……
許平秋無端聯想到了那日丹閣的爆炸,有些過糞。
感歎了一些這些人的奇思妙想,許平秋又默默的看了一眼陸傾桉。
因為這三條剛好都是陸傾桉擅長的,難怪她會在這裡折戟沉沙。
“你看我乾嘛?”陸傾桉察覺到許平秋的目光,隻覺得十分不禮貌。
“沒什麼,不過這第四條禁止網魚是啥,連抄網都不讓用?”許平秋繼續閱讀,發現這第四條就有些怪怪的,但又沒有詳細描述。
“那是因為有個家夥煉製了個法寶,一張籠罩整個池塘的大網,本來成功了,但可惜太大,收網後他提不起來,差點就一鍋端了。”陸傾桉說。
“真狠啊。”許平秋隻能心中暗道一聲牛逼,繼續往下看去。
“誒,等等,為什麼還有一條禁止罵魚?”許平秋又看見了一條匪夷所思的事項,“難道罵魚,那魚還能一氣之下咬鉤不成?”
“哦不是,那龍魚受不了,上岸把那個人揍了一頓,池塘老板賠了醫藥費。”陸傾桉說道。
“啊?什麼玩意?”
許平秋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池塘裡的魚上岸打人,然後老板賠錢,這未免也太魔幻了吧?
“就是字麵意思,你想不到的事還多著呢。”陸傾桉繼續往下翻,指著一條說:“你猜猜這個是什麼。”
“禁止色誘?”許平秋大腦宕機了一些,猜測道:“美人魚嗎?半人半魚的美人魚?”
“你猜對了一半,不過是壯漢魚,那人是個器閣弟子。”
陸傾桉感覺許平秋腦子在這種事情上還是挺好用的,說不準等下就能鑽到空子,滿載而歸。
“……”
許平秋嘗試想象了一下肌肉兄貴美人魚,隻感覺身體一陣惡寒。
“那傾桉,你在這書上的那一條啊?”許平秋好奇又問。
“……你有點過分了嗷,我和你聊彆人的黑曆史,那是對你的肯定,而你卻隻想傷害我!”
陸傾桉原本八卦的快快樂樂,但隨著許平秋這句話,她的笑容就不見了,轉而流露出痛心疾首的模樣,指責起了他。
“可是,如果傾桉你沒有上榜,那就沒有黑曆史,我怎麼能傷害到你呢?”許平秋開始了詭辯,同時他發現了個盲點,問:“所以傾桉你真的上榜了?”
“沒有。”陸傾桉矢口否認,“我就凡蛻那時候釣過一次,後麵我就沒有上當了,這次帶你來,是想你替我報仇雪恨。”
“好吧。”許平秋感覺到她在撒謊,不過並沒有深究,畢竟知道太多黑曆史也不好,容易被刀,一個霸道師弟已經夠用了。
“你們在聊什麼呀?”樂臨清挎著臉臉,很是氣餒走了過來。
顯然她釣魚釣的很無聊,隻能看著平靜的水麵偶爾泛起漣漪,杆子插在地上都不用管的,反正也不會有魚咬鉤。
“研究怎麼鑽空子呀。”陸傾桉將書往樂臨清那邊推了推,打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許平秋則抬頭看了看左右兩側的神人,他們同樣空杆。
隻是祭拜那貨見‘永不空杆釣魚真君’不實用,又換了尊神位,變成了‘四海漁神’,繼續持香念念有詞的,開始虔誠的禱告。
許平秋內心再度有些生草,這難道就是釣魚佬不養閒神?
沒用就換,好現實啊。
而剛剛用龜殼占吉凶的人也將龜殼一砸,換了種方式,開始起盤算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