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敢看了?”慕語禾語氣平淡,但總有種撩撥的意味在其中,“剛剛膽不是可肥了嗎?”
許平秋不敢吱聲,但慕語禾都這樣說了,目光便又實誠的移了下來。
慕語禾沒有在意他的冒犯,隻是尋起話頭,問:“白應拒今天和你說的,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嗯…也沒有吧。”許平秋不敢問奴印的事兒,但他忽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腦洞,問:
“師尊,你的洗澡水算天材地寶嗎?”
師尊作為白龍,還是大聖,那這洗澡水也不是普通的洗澡水了!
這包裝一下,就是沾染過真龍氣息的生命源泉!
拿來澆菜或者煮海鮮湯的話,效果會不會很讚?
慕語禾聽到這個問題也遲疑了下,才回答道:“不算,不然照你這樣說,整個東海不都是天材地寶了?”
“好像也是。”許平秋覺得慕語禾的話很有道理,但他好奇的又問道:“那師尊你的龍涎算嗎?”
龍涎,聽起來很高大上,但實際上的含義之一就是龍的唾液。
如果這算的話,那應該會有墮落的龍成天擱家裡呸呸呸,然後拿去賺錢吧?
畢竟,這也算是一種無本萬利的生意。
就是要考慮其他龍也在家呸呸呸,大量的龍涎衝擊市場,到時候逼格驟降,真就變成龍口水了。
“要不,你試試?”慕語禾微轉過頭,身軀輕微挺起了一些,鎖骨纖細精致,但比起肌膚的雪白,她晶瑩丹紅的唇要更加豔麗奪目。
“……”
許平秋望著,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心中的悸動,理智告訴他,這是師尊的一個玩笑,是戲弄,但他又有種想要嘗試一二,哪怕是陷阱也要踩踩才知道。
這下,他理解了仙人跳為何會存在。
捏在香肩上的手僭越般的輕拂向慕語禾的容顏,許平秋感覺自己的心跳一窒,緊接著便更加猛烈的跳動了起來,因為師尊清冷的臉龐並沒有躲閃,而是任由他觸及。
說實話,許平秋更希望剛剛師尊將他的手撥開,然後訓誡一聲,也不至於這樣,不斷壯大他的賊膽,等下要是快成的時候,慕語禾在阻止,那種希望破滅的感覺會更難受。
但眼下,他還是選擇了嘗試,緩緩的彎下了腰。
師尊的絕色在眼中愈發的完美,唇色灩灩,讓人無法想象到輕觸的滋味。
慕語禾的手在水中攥緊又複張開,水麵輕微晃動,遍是漣漪,一如內心的糾結。
那句話,她說錯了,至少不是現在該說的,可是在許平秋麵前,她總是會忍不住。
而現在,她想阻止,但又渴望事情的發生,很是矛盾。
作為道君,心境的確可以說一句超然,不應該如此情緒化,但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錯。
自己弱小時無力阻止悲劇,什麼都不能隨心意,成道後為什麼還要自帶枷鎖?
那究竟算是成道了呢,還是沒成道?
至少,那些自認為心境無瑕的家夥她殺了不止一個,由此看來,並不怎麼樣。
一念至此,慕語禾閉上了眼,水麵的波瀾也漸漸停止,她能夠感受到許平秋的呼吸正輕輕撫在臉上,有一種癢癢的感覺。
但直到唇齒都要貼在了一起,許平秋莫名的又停住了,他沒由頭的感到了一種害怕。
慕語禾察覺到了他的遲疑,還有他的情緒,幽幽的睜開了眼眸,望著他,問:“你是在害怕我嗎?”
“不是。”許平秋抬起了頭,目光不敢看她,隻是說道:“我在怕,師尊你不是在騙我,也不是為了戲弄我……”
“逆鱗,記住我給你的承諾。”慕語禾握住了他的右手,她沒想到許平秋會想到這個,但她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過去的記憶模糊不清,像是在不斷的變動,她記不住任何細節,但她將最重要的一段截留在了逆鱗中。
許平秋低頭看向了右手,潔白的逆鱗湧現,他略微平靜了些,他相信慕語禾,同時也覺得剛剛自己的行為欠妥。
至少,應該先親了再害怕的,不然師尊不讓了怎麼辦?
好在,現在慕語禾還是願意的,許平秋心境驟然轉變,從躺平化作了主動,伸手像是挑逗般的撩起下頜,抬起了師尊清冷卓絕的臉。
唇齒輕合,許平秋感覺到一種甘甜,猶如輕嘗著傳說中的天山雪蓮。柔軟冰涼,卻又不刺骨,他忽然有種感覺,或許這才是龍涎正確的吃法。
慕語禾靜靜的順從著許平秋的掠奪,手不由攥緊了,她感覺很開心,過去劍懸青丘,問劍於天下,複仇的目的從來就是複仇,沒有過絲毫歡愉。
微弱的糾纏聲在兩人耳中回響,那是既羞恥但又攝人心魄的聲色,至此唇分,長時間的糾纏甚至勾連出了藕斷絲連的銀線。
緊接著,許平秋感覺到了不妙,吞咽
下的龍涎似乎正在發燙,流轉入四肢百骸,有種難以言說的躁動。
“是不是難受了起來?”慕語禾饒有興致的望著許平秋的變化,眉眼不由浮起抹笑意,說:“這就是你貪心的代價,好好受著吧。”
“但弟子覺得,這是值得的,這樣的代價我應該還能多來幾次。”許平秋大膽且露骨,想要趁著有限的生命,多作幾次死。
“僅有一次,是對你帶糕點的獎勵。”慕語禾躲過了許平秋的手,聲音又冷了下來,隨意的找了個借口躲過,身影便從浴桶間消失。
許平秋茫然了一下,餘光便瞥見一抹素白,回頭望去,慕語禾已經穿上了素白的衣裙,隻是有些隨性放鬆,腰帶鬆鬆垮垮的,衣襟也略微鬆散,露出了筆直玲瓏的鎖骨,以及半掩的雪山。
裙擺下,被熱水浸泡過後的腳丫顯得更加粉嫩通紅,輕踩在地板上,像是還裹挾著淡淡的水霧。
慕語禾沒有理會許平秋,隻是一步步的向浴室外走去,她的心思似乎已經放在了他帶來的糕點上。
而許平秋看著慕語禾離去,隻覺得體內的那股氣血躁動感有些愈發的明顯,好似吃了陸傾桉弄的補藥一般,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好在,許平秋麵對這種情況經驗十足,難受歸難受,但能忍。
不過,他並沒有跟著慕語禾一同離開浴室,而是目光瞅向了浴桶,打起了真龍洗澡水的注意。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確實沒什麼變化,但思來想去,龍涎都那麼厲害,這萬一要是有用呢?
於是許平秋拿出一個空葫蘆,將浴桶內的水全部打包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