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
許平秋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化屍水啊。”陸傾桉重複了一遍,心善的解釋道:“就殺人越貨用的那種,化的可乾淨了呢。”
“……”
許平秋默默的拿起桌上的炸雞啃了一口,難怪那玩意喝嘴裡有種刺激的感覺,感情不是氣泡,那是要化了自己啊!
不過……
這化屍水配炸雞,應該也算是種另類的辟穀了吧?
“那…那個即使有解藥,也不能喝吧?”樂臨清有些擔憂,目光緊緊的看著許平秋,生怕他下一秒就撲通倒地。
“沒事沒事,我放的是防止屍體腐爛的停屍丸,一顆能頂三月呢。”陸傾桉挺了挺胸脯,頗為驕傲道:“就算你噶了,停屍丸還能克製你怨氣過多導致的起屍呢。”
“啊?”樂臨清一整個呆住了,淡金的眸中露出了茫然的情態。
“師姐,你可真是我的好師姐,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許平秋很難形容此刻內心的複雜,但陸傾桉這樣搞,好像又很合理,至少他現在一點逝都沒有。
“良心?嘖…”
陸傾桉不置可否,隻是將手伸到胸前,虛掂量了幾下,什麼都沒有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麵對自揭短處的陸傾桉,許平秋微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有種吃癟的感覺。
“好了好了,不逗你們了,我怎麼可能那麼壞,真給你喝化屍水。”陸傾桉見兩人神色複雜,似都當真了,連忙解釋。
同時為了更具有說服力,她握著葫蘆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輕抿了一口。
許平秋盯著陸傾桉,發現她確實是喝下去,而不是收入虛竅中,不由驚奇的問:“不是化屍水,那又是什麼?”
主要是這玩意顏色看著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其實是我釀的酒,效果可好了。”陸傾桉眉眼一挑,得意了下後,又有些惋惜:“就是釀過頭了,有點小小的毒性罷了,不過我給你放的解藥也是真的。”
“……”
說實話,許平秋在聽到是陸傾桉自己釀的時候,更慌了。
好歹化屍水的作用明確,毒性清晰,而陸傾桉釀的酒……
天知道會出現什麼奇怪的效果!
“臨清,你要喝嗎,這個毒性很微弱的,以你的境界,也用不上解藥。”
陸傾桉察覺的到許平秋眼中的質疑,為了證明自己,她將目標轉向了樂臨清。
“不…不了吧,我不喝酒。”樂臨清機靈的婉拒道,萬一陸傾桉和許平秋中毒倒下了,她清醒著還能叫師尊來。
“好吧。”陸傾桉沒有強求,隻是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大口,打算身體力行,讓許平秋安心。
雖然陸傾桉是喝了,但許平秋仍然不敢再喝。
這不是對陸傾桉的偏見,主要是境界擺在這裡,他隻是樸實無華的凡蛻強者,抗毒能力不夠。
但他還是有些好奇,問道:“那師姐,你這原本釀是什麼酒?”
“哦,壯陽的,效果杠杠的呢。”陸傾桉莞爾一笑,眼眸含有一種陰謀得逞的得意。
而在聽到壯陽兩字時,許平秋臉色頓時一僵,昨日九層腰塔的恐怖曆曆在目,今日又來了一個壯陽酒。
他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陸傾桉身上總是有這類奇怪的東西。
“怎麼了,師弟不是純陽之體嘛,補陽氣是好事啊。”陸傾桉佯裝無辜的問道,至於喝了會怎麼樣,她當然知道。
“師姐說的對。”許平秋聽到純陽之體四個字瞬間就明白了陸傾桉的動機,這是吃準自己得固守元陽,刻意使壞呢!
但他確實還沒什麼辦法,師尊雖然給了三道……哦,兩道封印,但用完就沒了。
那時候要再被陸傾桉使壞,那真就要命,至於向師尊再討要……
許平秋總感覺這有些怪異的羞恥。
尤其是萬一慕語禾問,剩下兩道封印用在那裡了,那簡直是地獄。
於是他決定,下次也給陸傾桉也多整一些長身體的玩意,報複回去。
在吃過晚膳後,便又到了一天一度的樂臨清教劍環節,有著前三劍的經驗,第四劍許平秋自然也是輕鬆學會。
待忽悠樂臨清去沐浴後,陸傾桉就躍躍欲試的問向許平秋:“師弟今日需不需要師姐來陪練啊,這次保證不電你了!”
“師姐我看上去有那麼好騙嗎?”許平秋才不信陸傾桉的鬼話,就算是不用電,她但凡用點其他道術還不是吊起他來打。
“誒,這次我保證不動用靈力,你也不要用那兩柄奇怪的劍,我們公平公正的用劍術來對決如何?”
陸傾桉誠懇的說道:“你要知道,能有一個玄定境的劍修陪練,放在外麵那可是很難求的哦。”
“真不動用靈力?”許平秋有些狐疑,他可不覺得陸傾桉會自討苦吃。
“說到做到,怎麼,喝了壯陽酒連這膽子都沒有?”陸傾桉垂落的右手一翻,一柄細長的玉劍就被她握在了手中。
麵對如此粗鄙的激將法,許平秋糾結了一二,還是選擇了上當。
主要還是好奇,陸傾桉不動用靈力該怎麼揍自己,如果單純用劍術的話,就算被揍一堆倒也是值得的,若是其他的……
至少下次不會再上重複的當。
打定主意後,許平秋拿出了百鍛劍,靈海中的靈力旋即湧動,他一步踏出,主動向陸傾桉發動了進攻。
麵對來勢洶洶的許平秋,陸傾桉沒有動彈,甚至長劍都負手而立在了身後,唇角噙起一縷淡淡的笑容,深不可測。
衝到一半,許平秋左手驀然拿出了加特林劍,曦光纏繞與劍身之上,開始了不講武德。
畢竟陸傾桉隻說她自己不動用靈力,沒說不讓許平秋用。
頓時一道道劍光便從劍身上激射而出,將陸傾桉消瘦的身影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