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秋低頭行禮,一陣柔風不合時宜的輕撩動著慕語禾的裙擺,露出未著白絲,如拂霜去雪的玉足踩著許平秋昨日為她穿上的繡鞋。
“今日,遠雲間有授課,你不去嗎?”
“嗯?!”許平秋被問的略微一愣,這才想起,距離上次講課已經間隔了兩日。
他感覺自己確實被扁擔敲傻了一點,實誠的回答道:“忘了……”
“沒事,你去吧。”慕語禾不以為意,隻是說道:“多學些其他的也好。”
“是,師尊。”許平秋告退,然後便坐著紙鶴飛向了遠雲間。
等許平秋到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未曾想到的身影。
雙開門白虎此刻正在李成周麵前不斷嗷嗚嗷嗚的,像是在說什麼,眼眸靈動,像是開了神智,隻是還未曾煉化橫骨,不能口吐人言。
李成周雖然聽不懂白虎在嗷嗚啥,但還是正襟危坐,充當一個合格的聆聽者,時不時點頭,佯裝聽懂了。
“嗯?咋回事,你白富美呢?”許平秋走上前,看著這古怪的一幕,不由問道。
按理來說這白虎不應該還在丹閣當舔狗嗎,怎麼會跑到遠雲間來。
但看見白虎脖子上掛著的弟子令牌……
好像又很合理的樣子。
李成周扭頭看見許平秋,打招呼道:“哦,許兄你來了啊,虎兄正和我聊天呢。”
原本正在和李成周嗷嗚的白虎瞬間調轉方向,嗷嗚著向許平秋撲來。
“草…”
許平秋看著籠罩而來的陰影,嘴角不由抽了抽。
這白虎確實沒有什麼惡意,但是,它顯然對自己的噸位和大小沒有一個較為清晰的認知。
許平秋不是沒有反抗,他運轉著功法,靈力湧動,嘗試和白虎掰頭,但這家夥不知道怎麼回事,力氣突然大了很多。
有種逆鱗裡,扁擔男創人的感覺,徑直的就把許平秋壓地上去了。
然後兩個毛茸茸的超大虎爪就壓在了許平秋肩上,超大的虎臉堵在了許平秋麵前,開始了鬼哭狼嚎。
許平秋覺得自己迫切的需要一個比臉盆還大,還合適的詞語來描繪白虎的大臉。
相比於許平秋的淡定,白虎的情緒那是相當的激動,急的它差點快說人話了都。
但差點就是差點,人與虎的悲歡並不相通,許平秋隻覺得它吵鬨。
他艱難的從白虎的爪子下探出頭,說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因為我聽不懂。”
白虎眼下是聽得懂許平秋話的,便不在嗷嗚,將他鬆開,神色十分焦急的在一旁跳來跳去。
許平秋坐起身,問向李成周:“它剛剛說啥?”
在他看來,白虎能和李成周嗷嗚這麼久,他應該是能聽懂的吧。
“不知道啊。”李成周攤了攤手,略顯無辜的說道:“我是有學獸語的計劃來著,但還沒來得及學。”
許平秋:“……”
“那你聽不懂,是怎麼和它聊天的?”
“虎兄說,我聽,單方麵聊天也算聊天啊。”李成周實誠的回答道。